类可以建立军事威望的事情,王叔肯定不会让他去干了。
把钱仁俊送走之后,钱惟昱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住处,让服侍的人弄来一小坛今年小琉球刚刚正式出产的朗姆酒,借酒浇愁——此前朗姆酒只是试产品,因为小琉球的甘蔗种植园还没有批量收割,所以那些朗姆酒只是特供用于**南汉皇室的,并没有在市场上大规模销售。也正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比特供货迟了大半年的朗姆酒才开始在两浙闽广初次行销,来年开春,说不定还会随着供应量的增加卖到南唐和北国去。
辛辣与甜味交织的朗姆酒入喉,把钱惟昱的神经灼烧得有些粗大。他便锁起门来一个人自斟自饮了许久,算来大约也喝下了大半斤三四十度酒精度的白酒。平素没有酗酒习惯的钱惟昱,倒是被酒精刺激得越喝越清醒。
“罢了,今年便帮四伯父一起,把越南猴子彻底端了,再帮四伯父一起打好南疆的底子。至于岭南西北的贵州五溪蛮、云南大理、南越占城国之类的,就只有等伯父自己种几年田,把岭南发展好了,再徐徐图之吧。”
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钱惟昱继续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轻声自言自语:
“唔……如果没有外力的话,王叔钱弘俶要活到六十大寿的时候,才因为三高、高血压导致中风而死。按照《吴越备史》的记载,钱弘俶50岁前后便有风疾的症候。如果记载是真的,那就是说,50岁开始有明显高血压,而且有轻度中风病史、60岁时再次中风挂点。
就算有办法加速王叔的高血压中风,让他50岁便中风死,到时候堂弟钱惟濬都23岁了……实在是太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王叔为了自己一脉的利益,自废我吴越国武功,那便少不得用些别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钱惟昱的意识逐渐模糊,随后砰地便倒在书桌上,沉沉睡去了。岭南温热,倒也不虞深秋夜寒。
……
叔侄算计这种事情,暂且来说想一想也就过去了。此后数日,钱惟昱自然是照例和钱仁俊一并处置兴王府、惠州、邕州、钦州等南汉的汉人核心地区安定问题。
二三十万石的占城稻粮米从泉州和台湾运来(应读者要求,以后大琉球就直接叫台湾了,容易看),随后用吴越惯用的以工代赈方法铺散到民间,进行一些战后的基础设施重建工作,比如平整一下官道、修复一下城墙、疏浚河道水渠。而这些粮食,也好让珠江三角洲平原的十几万户汉民渡过因为今年战乱导致的收成损失,以及原本会随之而来的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