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谋士为他谋划,只能是自己亲力亲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明日便是赴源高明之约的时候了。钱惟昱把有一张涂抹废了的纸张揉作一团,丢进竹篓子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钱郎,先用了晚膳吧。今日奴奴做了……炉石扒鱼,用的琵琶湖的鲤鱼,还有土佐的真鲷。钱郎试试看哪种好吃,这还是奴奴从小茹姐姐那里学来的手艺呢,不过口味火候肯定不能和姐姐比的了。”
钱惟昱抬起头,发现是素子款款地站在他面前,眼中满是殷勤地期望。如果不是来了日本,也没有她动手给钱惟昱素手调羹的机会——在国内的时候,小茹的厨艺可以完爆素子好几倍,她这两年即使努力学习了一些,依然不能相提并论。
钱惟昱不忍拂了素子的好意,这便答应先用过晚膳才继续筹划。
“你也真是的,在家还穿着这般正式的巫女服。今日又不曾出门。”
“奴奴从小就穿惯了的,若不是在中原的时候,怕常常穿着这些中原人士眼中的‘奇装异服’太过惊世骇俗,便是每日都穿也不打紧呢。两年了好不容易回一次故国,自然要抓住机会穿的了。这一身还是奴奴回到平安京后找西阵町的匠人新作的呢,两年前带去的那些,如今都太窄小了,不如这一身自在。”
钱惟昱想起素子和小茹当初在抱朴庐、初阳台上把身子献给自己的时候,便是穿过巫女服的。当时的巫女服小了些,看上去浮凸毕现、体态玲珑;使钱惟昱对平安时代的和式巫女服款式产生了一些误解,以为那本来就是一种紧凑显身材的服侍。如今见了素子穿的,才发现原来当初是因为衣服小了,那才紧身的。今日素子身上的,便宽敞多了。
钱惟昱落座入席,小道姑早已在那里望着炉石烤鱼口水直流了,丝毫没有得道高人的无欲之态。见钱惟昱懂了箸子,便马上从真鲷上狠狠掐了一段片了半边花刀的鱼肉下来。钱惟昱却是食之无味,略略吃了两口,依然是心不在焉之态。
素子见钱惟昱那味同嚼蜡的表情,懦嘘着垂头低语道:“奴奴的手艺,自然是不能和小茹姐姐比的。不过在日本这些日子,殿下还请忍耐,别饿坏了身子。”
钱惟昱本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他素来有些大男子主义,不想和女人商量。除非是娥皇嘉敏或者小茹那些以才学或者经济之道著称的绝顶聪慧女子。不过如今这个问题,要是不解释的话,说不定素子就会陷入“受迫害妄想症”的魔障之中自怨自艾了,当下只能是耐着性子温言说道:
“鱼做的很好,这土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