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给天师临幸的炉鼎必然已是人间绝色了……”一个个念头在小道姑心中弯弯绕地打着转,也着实让她初生牛犊一般的傲气受到了些打压。
钱惟昱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要遭,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周娥皇的。看来,嘉敏截击小道姑之前,也是和姐姐通了气才行动的呢。
嘉敏如今的年纪,应该还没有对自己这个“姐夫”生出什么异心,只是纯粹因为十年姐妹深情,让她时时刻刻希望帮姐姐盯着姐夫身边别的新出现的女人,防止她们和姐姐争宠而已。不过盯防到了连和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年纪的小萝莉都不放松,嘉敏也算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了。
“额,炉鼎之道,便是恰才说的曾青炼铜、火药炼制、三黄归一之类的法门了,原本么,这些经世济民的术法,和丹道都是相通的啦……”
钱惟昱趁着清凉小道姑还没开口回答这个问题,便立刻出言截过了话头,匆匆忙忙赶着回答,不过这番回答却只换来了周娥皇难得一个幽怨的白眼。
“你这惫赖之徒,不过是年初时候装模作样在抱朴庐里修持了个把月都不到而已。人家是积年修行的善人,还要你在这边班门弄斧的回答!”周嘉敏娇憨地啐了钱惟昱一口,随后转过身去换上一副和蔼大姐姐的语气,抚摸着小道姑的嫩脸,温和地问道,“还是请湛然妹妹自己说吧。”
小道姑被周娥皇拉近了身子,见娥皇眼睛正盯着自己的眼神看,也知道不能乱转眼珠子,不然一会儿不管说啥,都是不好取信的了。当下不好多想,只能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炉鼎之道,也就是指的烧炼丹药之道。只不过也不拘于真个用铜鼎烧炼啦。凡是打铁的炉子,烧窑的砖窑,都是合用的。总归便是习学的万物生化之道。”
“原来如此……钱郎还是颇多奇技淫巧之思的,日后这方面,妹妹倒是可以辅佐一二。既然来了府里,便不要当自己是客人,日后便把这沧浪园当成是天师观那般,一切随意就好。”
周娥皇温言抚慰了一番小道姑,又和钱惟昱说了几句体己的场面话。一方面也是向外人示威性地表现自己和钱郎的亲密,一方面也是把自己“恰巧路过、偶遇来客”的巧合轻轻揭过了。钱惟昱小心应付着,知道自己好歹是过了这一关。
娥皇和嘉敏去得远了,小道姑又专注地盯了娥皇绰约的倩影甚久,简直好像是在以考古研究的眼光观察一件古董雕塑一般。须臾,才扭过脸来,对着钱惟昱轻声说道:
“这位周姐姐不曾和你修过那龌龊道法。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