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对于藤原纯友孤决定以剿灭为主,一来可以灭了他夺了他的地盘,在日、朝之间获取一个不错的立足点,二来又可以卖好给日本朝廷,换取一些封赏,与朝中部分势力拉近关系——如此处置,小茹你看如何?”
蒋洁茹见钱惟昱居然向自己问起了军略战策的问题了,不由得微微一愣,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莫非是小王爷想入神了。当下她也不敢造次,依然是恭恭敬敬地欠身道歉说:“殿下,奴家不习兵法战策,这剿抚之间,实在难以置喙。”
“哦,倒是孤忘了。“钱惟昱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问错人了,恍然地用折扇一拍脑门,当下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钱惟昱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蒋洁茹俯下身子低头致歉。两人本就是在软榻上相对跪坐烹茶聊天的姿态。蒋洁茹这一俯身未起的姿势,让钱惟昱蓦然看见一抹粉红色的肚兜在轻丝襦裙的襟子底下透出来,还有一窝若隐若现如同羊脂白玉一样的饱满酥嫩,不由得血压飙升、肾上腺素分泌狂涨。
尽态极妍,姿色内敛;安分随时,自云守拙;端的是任是无情也动人啊。这样的女子,就算没有薛宝钗的水准,好歹也是一个大和抚子的楷模了。
“嗯……年纪还小,要忍住。淘虚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可害人害己……自己可是要修身养性活到**十岁,把那些开国功臣名将都熬到老死的未来雄主。免得将来还要用杯酒释兵权这种低级法子来维持自己的江山、让华夏民族陷入每同异族交战都如同战五渣的杯具副作用之中。”
钱惟昱在心中对自己这般碎碎念了半晌,才算是把面色的红润渐渐退去,恢复到苍白冷峻的表情。随后,他还是决定缓缓开口说道:“小茹,并非本王无情,不知怜香惜玉。实在是本王身负之事重大,本王的婚事,也是要以联姻强援为要的,不由自主。你不会怨恨吧。”
“雷霆雨露,俱是恩泽。奴家生于商贾之家,不敢有怨望之心。只知道殿下要奴家如何,奴家便如何就是了。”
……
日落,日出,东海上的时间,仿佛总是如同在反复地存档、读档,因为每一天的景色都一模一样。太阳,总是在同一个方向,同一个角度,同一个时间,在船舷的一侧升起,随后走完一天的轨迹。所幸,去耽罗岛,只需要这样的四五次日出也就够了。
又一日的太阳,从右舷升起的时候,钱惟昱得座舰上,桅顶瞭望手终于看到了海天相接的地方,露出了海拔六百多丈高的汉拿山。那里就是耽罗岛上的最高峰了,也是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