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来贵国三年,徐学士昆仲多有教导,又能得冯使相偶尔提点,这才渐渐进步,倒是‘橘生淮南’了,贵国文物习气、君王礼贤下士之风,实在是小邦所未见啊!”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正是学问快速增长的时期,所以说一个人写的诗词比一年前甚至半年前有明显进步,这也是毫不奇怪的,只会让人觉得此人读书勤奋,又或者是苦读之后,突然“顿悟开眼”,钱惟昱用“橘生淮南”的借口解释,倒是让人觉得是因为南唐文物风流、人心向学的氛围好所致,弄得李从嘉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了,只是支吾谦逊了一番。
见李从嘉谦虚病发作,钱惟昱怕冷场,也就重新挑起了话头:“从嘉兄,今日不是集贤院开课的日子么?你们怎么……”
“哦你看,刚才见到贤弟,就想着问贤弟新词的事情了,到把正事儿忘了今天本该开课不假,但是周太傅年纪大了,偶尔有恙不能来了,徐学士又去探病,只让我们今日自行读书便是。我和从善想着太傅年高德劭,我们做弟子的遇到师长有恙,不是正该前去探望么,所以又出来了,正准备去周太傅府上拜见贤弟可要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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