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了一些调和主药药性的辅助药物。
“什么?牛黄血蝎丹?酒煎干炮地龙?这些毒物如何使得?呜哩哇啦叽里咕噜……”
那个宫内省典药寮的药助看了秦昆拿出来的方子,几乎惊得跳了起来。这个年代的日本人,根本还没学到那些以毒攻毒的中医药理,也完全不知道那些病症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自然是惊诧不已。
当然,作为一个药助,那人自然是说不出几句中文的,稍微说了几个词之后,就是呜哩哇啦的日语冒了出来,还要选子或者清少纳言给翻译。
当然,连选子和清少纳言,在听那个日本药助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地龙”、什么是“牛黄血蝎丹”之后,也是一样大惊失色,几乎要动摇了以为钱惟昱是想害人。
钱惟昱实在是没料到后世那么容易接受的医学常识,居然到了这里会那么难以说服——后世钱惟昱在杭州住的那些年,还在拱宸桥的庙会上吃过好几次古方的干炸蝎子呢!在他看来,吃个蝎子不就是和吃螃蟹差不多的口味么,既没有危险又刺激。
当下那日本药助死命拦住秦昆用药,秦昆虽然把带来的天麻天星膏、牛蒡紫苏散、牛黄血蝎丹三味成药拿了出来,给那日本药助反复验看,日本人依然不信。最后还搬出说法来,凡是给皇亲国戚的药物,都要典药寮找人试药验效之后才可以使用。
钱惟昱原本也由得他们折腾,觉得不可理喻就哂然一笑,耸耸肩准备撂挑子了。可是他这番反应在选子看来,却被误认为莫非是心虚了。他一看选子对自己那种苦苦哀求、又似乎是伤心自己为什么要害她哥哥的眼神,顿时被小萝莉的卖萌装可怜给击中了。
“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腌臜厮!牛黄血蝎丹是何等名贵的药物!你们不识货别污了咱的名声!还慢慢试验药性?本王好歹也是郡王之尊,拿来,爷吃给你看。”
幸好钱惟昱骂的那些腌臜词汇太过粗俗,选子和其他日本人学习汉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学的“雅言”,所以这些俚词俗语他们都听不懂,钱惟昱算是鸡同鸭讲白骂了,也免得毁了钱惟昱的形象。
说完之后,当下钱惟昱也就一抄手一咬牙,从那药助手里夺回一颗那人正在左看右看的牛黄血蝎丹,就着清酒一口吞了下去——其实倒不是他有多鲁莽冲动,主要是他上辈子吃炸蝎子吃过好几次,所以才有这个胆色。
“有毒么?有毒么?本王在吴越时候,吃的炸蝎子都不知有多少了——这下信了吧?还不快去用药。”
那药助见钱惟昱毫不害怕蝎子的药性,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