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有人质在对方手中了。
“本帅……臣,愿听从小王爷调遣!”面色数变,踌躇半晌,陈洪进还是豁然站起,一拂面前的帅案,随后绕到钱惟昱面前,推金山、倒玉柱地单膝点地,拱手参拜。
“快快请起!我不喜得漳州,但喜”
钱惟昱的声音略微一顿,其实也就零点几秒的时间,不注意根本不会察觉,但是这点时间差也足够正全神贯注听着的陈洪进思考了,他一度以为钱惟昱会说出那句“我不喜得漳州、喜得将军耳”的俗套笼络言语,却不知钱惟昱话锋微微一转
“但喜不恶陈氏而得漳州!”
原来,人家根本不是担心拿不下漳州,也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将才,而是希望漳州在陈氏一门的淳朴捏合下继续长治久安下去,说到底,对方是真的以民为重啊。这个时代的福建汉化开发不算长久,福建人其实还是非常被大部分中原人看不起的。哪怕同是南方人,貌似除了两广的人之外,其他江浙江西、两湖、蜀地的人也都拿福建人当“南蛮子”看待。
钱惟昱一句顺其自然而又出乎意料的话,把他对福建人的态度表达的水到渠成,击碎了陈洪进心中最后的一丝狐疑,使他不由得有些眼眶湿润,随后又重重地一拱到底。
钱惟昱知道,陈洪进这才算是彻底真心归降了。
“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如今便有一幢大功,不知将军可愿即刻为国效力留从效大军屯于莆田,既已知晓泉州失守,只怕不日就会立刻回师南下,以留从效兵力,要想强攻夺回泉州城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王慈悲,不愿多造杀孽。如果陈将军愿意率领一支偏师迂回夹击也不用陈将军真与故主死战,只要让留从效遭遇奇袭之后知晓将军已经归降我国、漳州也已夺下,留从效自然军心瓦解,不能再战,如此,也可少在闽人中再造万余杀孽。”
“某,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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