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们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时不我待啊。”
钱惟昱展开信笺一看,是一份福州留后鲍修让大人刚刚送来的密奏,上面列举了福州降将李仁达近期的不轨蛛丝马迹,似乎那个做了五姓家奴后投靠吴越还不满周年的家伙又有点鸟心思了。
钱惟昱在心中把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过了一遍,他记得福州李仁达这个六姓家奴历史上就是在自己父王去世之后野心萌发,以为吴越内部权力交接的真空期必然无暇顾及南面边境的福州地区,最终决定冒险当一把七姓家奴背叛吴越自立,同时再次勾结南唐引为外援。
不过,历史上李仁达的那次阴谋最终因为行事不密,被吴越派遣在福州监视李仁达的安抚使鲍修让先下手为强干掉了。钱惟昱之所以对李仁达这个五代史上只有“路人甲”级别重要性的家伙比较了解,实在是因为他上一辈子在寻找那些历史上以“n姓家奴”著称的案例时候恰巧涉猎,然后就被这家伙的反骨纪录给震惊到了。
按照后世史书的说法,李仁达的反复无常程度可是“吕布、刘闯所不及也”。
当然,至于李仁达具体谋求起事的时间,钱惟昱前世那点历史学问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很详细了,只是隐约晓得是在自己父王钱弘佐死后李仁达才敢生出异心的。如今父王还活着,吴越内部权力也还稳定,历史既然已经有些改变,钱惟昱一度还害怕李仁达会因为时机未到而有所收敛呢。
如今看来,这人还真是不明白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的反面典型啊,不去参加“公元947年全球花样作死大赛”实在是埋没了人才。
“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到明州后会加紧筹备。”
……
钱惟昱辞别了父王钱弘佐,带着顾长风和一个指挥、500人左右的内牙亲兵武装力量启程去明州上任了,至于水丘昭券老将军和其他几个指挥使,虽然名义上是钱惟昱的直属部署,但是他们并不是钱惟昱的侍卫亲随,所以自然不可能等钱惟昱那样拖拖拉拉地一起上任。
这明州便是后世的宁波港,哪怕是在五代,在如今的吴越国,明州也是除了杭州之外吴越国仅有的市舶司所在地了。在海商大集的旺季,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进出港几十条大海船,全年下来,大型贸易海船吞吐量超过一千艘。
除了武人之外,钱惟昱没有什么自己的文官幕僚班底,毕竟此前自己没有管事儿的实职,不可能有幕僚的需求,而宗室成员的人身安全需求则是一直都有的,所以钱惟昱身边的幕僚比武人少得多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