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回来?”崔行谦的声音很焦急,辛蔡轻声回复说:“我没事。”然后便挂了电话,接着把手机关机。空气里旋荡着她震颤的声音“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辛蔡有如灵魂出窍般在天桥上坐到了天亮。有人走动后,她莫名地害怕而慢慢走回了家。听到铃铛的响声,坐在沙发上守了一夜没合眼的崔行谦一下子跳了起来,冲过去开了门。看到辛蔡眼睛又红又肿,眼珠子不停地闪躲,崔行谦虽不安但还是忍住急躁耐心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一问,辛蔡满腔的委屈和恐惧被唤醒,化作泪水瞬间奔涌而出。气息堵住胸口,辛蔡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呼吸困难,没一会儿又昏了过去。被抱到床上后,辛蔡出了很多汗,身子开始发烫。崔行谦给她喂过药又给她擦汗,同时打电话告诉龚槿要晚些才能去探望她。
辛蔡体温开始下降时,崔行谦忙着熬粥。熬好粥,打包好给龚槿的分量,剩下的给辛蔡准备着。崔行谦找到房东太太,塞给她两百块钱,拜托她在他去医院送粥的时间里帮忙照看一下辛蔡。房东太太喜滋滋地答应了。
崔行谦刚出门,房东太太就迫不及待地找寻进门时闻到的香味。“房东太太?”正吃粥吃得欢腾,听到辛蔡的声音,房东太太吓得差点被噎到。她两只手一起擦擦嘴巴,退到一旁笑着说:“你醒啦?你家那位可担心你了,这不特意找了我来照顾你。”
辛蔡虚弱地问:“他人呢?”
“哦,他去医院送粥了,过会儿就回来。”
辛蔡转身回房间收拾衣物,不一会儿她就推一个小的行李箱出来房间。房东太太惴惴不安地问:“你这是要去哪?”
“我,我想送些换洗的衣服去医院给我的伯母。”
“可你不是病着吗?”
辛蔡挤出笑脸,“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辛蔡边应边出了门,房东太太追了两步作罢。
卓云志扶着困重的脑袋艰难地坐起身,眯着眼坐了一会儿后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衣服堆放在地上,他奇怪,再一循看发现了辛蔡的衣服。慢慢的,他记起了自己对辛蔡的作为,忧虑与后悔让他忘却了头痛。要起床时拉动被子,他眼睛余光瞥见的斑红让他犹若触电。缓缓转过头去,抖着手掀开被子,清楚地看到早已经干了的血渍,卓云志如五雷轰顶,瘫痪在床。
“怎么可能?是景璃,是车津,又是崔行谦,她怎么可能还是……”喝的酒虽然多,但当时他是有意识的。他不想再忍,所以才想碰她一次。
崔行谦在医院一刻都没有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