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牵制。相比而言,大齐的统一优势就非常明显,大齐的国主是汉人,虽然高氏皇族是鲜卑化的汉人,但身体里毕竟流淌着汉人的鲜血,一定程度上容易得到中土汉人的认同,相比较而已,大周的宇文氏是鲜卑化的匈奴人,会遭到山东高门的一致对抗。其次,大齐朝堂上汉人的势力一直很有实力,这次虽然冯子琮和一帮汉士都死了,但和士开和一些鲜卑权贵也被杀了,双方打了个平手,如今斛律光和祖珽共掌权柄,如果祖瞎子把斛律光推翻了,重击六镇怀柔势力,那么汉人不但可以控制朝政,还能逐渐控制军队,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而一统北方的时间也屈指可待,反观大周朝堂,宇文氏和六镇武川势力主掌朝堂,关陇汉人尚没有与之抗衡的绝对实力,短期内根本看不到控制朝政的任何希望。
中土北方的鲜卑人和其它外族人越来越少是个事实,但汉人控制朝政和大量进入军队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正如淳于盛所说,这的确是一个统一的希望,从永嘉之乱到现在,这个希望还是第一次看到。
“南方江左还有没有举兵北伐,重拾山河的希望?”断箭问道。
“在北方大乱,尔朱荣和葛荣等人大战河北之际,江左梁国的确有北伐成功的希望,然而……”淳于盛惨然长叹,“梁武帝萧衍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试图帮助北海王元颢复国,并以此为契机分裂拓跋大魏,继而乘机北伐,以取事半功倍之效。当时山东大乱,流寇以百万计,贸然出兵北伐,不但粮道安全没有保障,更有可能遭到尔朱荣大军和山东叛军的前后夹击,所以他的想法也无可指责。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相州一战,尔朱荣以少胜多,击杀葛荣,然后各路大军呼啸而下,同攻洛阳,元颢败亡,陈庆之率部突围,仅以身免。”
“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高欢和宇文泰两虎相斗,梁国静待时机,打算做一个不劳而获的渔翁。高欢死后,机会来了,侯景和高澄翻脸,大打出手,而宇文泰害怕侯景,不敢接纳侯景,反而和大齐人联手夹击。侯景无奈,向梁国请降,梁武帝以为这是个天赐良机,答应了,一场巨大的灾难随即将临到苟安江左两百多年的汉人身上,而名扬天下的王、谢两族更是差点遭到灭门之祸。”
“侯景之乱的最大恶果不是导致了梁国的分裂和灭亡,而是让江左失去了巴蜀、荆襄和江淮,这是对江左毁灭性的打击。江左在南北对峙中屡屡占据上风,对北方保持了两百多年的威胁,凭借的正是巴蜀、荆襄和江淮这三道防线,尤其是荆襄防线,更是江左的咽喉,只要荆襄握在手中,江左进可以威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