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伤口只用药草敷着,想要不感染,实在太难。
而一旦感染,一旦感染……
林北不敢往下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边矫鹰的伤口已经处置妥当,人也安稳下来,脸色虽然依然苍白,却还有微弱的鼻息,林北跪坐在炕上,深深喘息了一刻。
“林北,你去收拾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老嫲嫲说道。
林北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没有拒绝。
可是脚一着地,她就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在颤抖,根本用不上力。不光是腿,手也是这样。
也难为她刚才还能给矫鹰拔尖骨、敷草药和擦血迹。
她在炕沿儿坐了很久,两条腿才听使唤,踉踉跄跄出去,胡乱用水胡噜了一把脸,头发只能等以后再洗了。衣服脏了也只能凑合着先穿着。
她转身还要去房间里守着矫鹰,却迎头撞进一个坚实扩大的胸怀。
林北额头吃痛,抬头去看,就见岩岫双眼赤红地看着她,脸上竟是他从未有过的表情。
“怎么了?”林北担忧地问道。
岩岫嗫嚅了两声,最后讷讷说道:“林北,都怪我,都是因为我,矫鹰才受伤的。都是因为我!”
林北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就见老嫲嫲和薄骨都守在矫鹰身边,她可以安心。
于是她拉着岩岫的胳膊问道:“岩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次去,都经历了什么?”
此时部落里格外的安静,受伤的人都回了房间休息,凫游已经认识草药,又带了几个人出去采。准备给受伤的人用。女人们心也惶惶,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已经聚在篝火边上继续做弓箭了。
林北和岩岫两个人也坐在篝火边上,岩岫沉声喃喃说起这几日的经历来。
他们疾行到达求救的部落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靠着他们更近的部落先到达,擎天部落的人还在里面,他们躲在树林深处还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不能再拖延,耽误一刻就可能少救一个人出来。他们也不懂什么战略战术。却也没有和擎天部落的人硬拼。
他们一点一点靠近部落,就躲在部落边上的杂草丛里,用弹弓偷袭擎天部落的人。
其实,这一次擎天部落并没有来许多人,也并不是苍狼授意他们来抢夺食物和女人。只是部落里几个男人觉得无趣,想出来找些乐子,就集结了些人,偷偷跑出来了。
他们来到这个部落,也只杀了一些反抗的人,他们更喜欢看到别人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