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中的人俱是一惊,还没有一个人,能有这样凛然生寒的气势与寒意。在西门若寒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们分明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他们身体四周直刷刷灌进他们的体内,无法阻挡,也无法忽视。
这个人,整个人都像是一把料峭抖擞的寒剑,冷心无情,如塞外冷峭的冰雪,怕是最火热的暖意,都熨烫不了他的心。
随着他的话,大家都看向了那个山坳后面。
从山坳后,慢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正在病中的姑娘。
她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衬得她的脸更是如雪一般的苍白。她的脸上却很生动,有些羞涩,有些紧张,还有些手足无措。讨好地看着这边,向那个白衣人笑得像个小傻瓜一样。
西门若寒的眉头皱得死紧,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令西门庄主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汪大小姐也着实太乱来了,虽然经过三天的休养,她的身体已有好转,可以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却绝对不能久站的,更别说出城,一路直追西门若寒而来了。
要说这汪大小姐也确实高明,知道凭西门若寒的武功,她要是就这么跟上来一定瞒不过他,可能他还没走出客栈便被他给发现了。
再说以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走那么远的路。出了客栈之后,便雇了辆马车缓缓跟了上来。
到城外,却发现西门若寒根本就没有动身,反而在一处茶寮坐下,迟迟未离去。汪大小姐便下了马车,想来看看他还要坐多久。
谁能想到,她离得这么远,还是叫他给发现了。
短短的一段路,汪玲走得已是满头大汗,她担心伤口会再次裂开。然而西门大哥已经生气了,她哪还敢透露过多,只愿他不要生自己的气才好。
西门若寒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出汪玲不在状态。
他原本不想管她,但他既然答应了谢小迹,三天之内保她安全,他便会说到做到。他现在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兑现当日一诺,西门若寒这样告诉自己道。
在感情上,西门若寒从来就不是婆婆妈妈之人,会如此,是因为这个人从来不懂感情。
要让他相信对一个女子已有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汪大小姐多走一步,西门若寒的脸色便寒上一分。西门若寒终于忍不住,一个起落,将她带到了茶寮。
“我真没用,现在连这几步都走不了~”汪玲气喘吁吁,放在衣袖中的手轻不可察地颤抖,可以想见她这会儿一定支持得很辛苦。
西门若寒单手贴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