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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架是铸件,过了一个星期,俞师傅又拿了一个支架的毛坯,交给了小婧。
支架辗辗转转地干了两个多星期,方才完工。
这次,俞师傅将支架交给小婧时,特地提醒她说:“喏,你也看到了,这加班加点地赶,都用了快一个月,才赶出了这件支架,给你。这次你可轻点敲了,这件产品工序这么长,工艺也复杂,你别再给我敲断喽!”
小婧听俞师傅如此说,因上次将表架敲断了,她的心里还有些阴影。加之,俞师傅又是她师傅。于是,她央求俞师傅道:“俞师傅,你看,这支架硬度这么高,你帮我把这件支架敲进去呗。”
俞师傅断然拒绝道:“不行!你这次不会装,由我来装。那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产品,还找我啊?这次,你必须自己来装。不过,这次你一定要小心了,不能再把表架敲断了。这次要是再把表架给敲断了,看我不让你签废品单!”
小婧瘪瘪嘴,黑眼仁飘向了天花板上,留出了一大片白眼仁,嗔道:“知道啦!不帮我就算啦,罗嗦!哼!”随着“哼”声落下的,是送给俞师傅的一个大白眼。
小婧虽然不是俞师傅名义上的徒弟,但她所有的技术,几乎都是俞师傅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谓俞师傅的真正弟子。所以,她在俞师傅面前,时不时地,便会耍点小性子。
俞师傅对自己的这个得意弟子,满心都是喜爱。此时,他看她这副古灵精怪的鬼模样,不禁莞尔。他将产品放在小婧的工作台上,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转身走了。
小婧拿起支架,因怕再次将支架敲断了,她便试试用手压,看能不能用手的力度,将支架压进底座上的基孔里。可是,支架和基底孔是过盈装配,凭手的力度,根本不可能将支架装进底孔。
没奈何,小婧只得还是拿起榔头来敲。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敢用力敲了。
小婧轻轻地敲打着表架。可是,表架对小婧温柔的轻敲轻打,丝毫不搭理。它完全不配合小婧的温柔的小心翼翼之情,它就是不肯进到基孔里去。
小婧气呀!她拿起支架,就要摔倒工作台上去。只是,她的手刚抬到耳部时,就像革命英雄人物,每在此关键的时刻,便会想起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导,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一般。当然,小婧在此关键的此刻,不会想起毛主席的教导。此刻,她的脑海里,倏地,想起了俞师傅刚才离去时威胁她的话,若是再把产品干报废了,就得让自己填废品了。
小婧想到这支架这么脆,此时她的工作台上,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