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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一觉睡的十分满足。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觉得有几分虚幻,光线穿过窗棂落在木桌上,叫人升起暖意。
这脑子渐渐清醒,却觉察出几分不妥来,口干舌燥,气力全无,想撑坐起来,也费了大力气,好不容易靠坐在床边,便喘息不止起来。
“笃笃笃”,敲门声在这个静谧的早晨响了起来。
“谁?”白小白待自己缓和下来,才轻轻发出了声音,“进来。”
来人推门而入,晨时的光线柔化了他的五官,令他看上去温和了许多,蓬松的发丝在微风中散开,一双墨眸锐利而幽深。
“大师兄。”白小白虚弱的脸上浮出笑容,此刻她心里一片空,茫茫然觉得自己仿佛丢失了什么,正彷徨无助的时候,看到了云枉,那空落落的地方便被填满了,顿觉得安心不已。
云枉手中端着托盘,进的门来,便轻轻的搁在了木桌上,柔光擦过瓷碗,热粥便蒸腾出了醉人的香气。
“醒了?”云枉走到近前,那双锐利双眸缓和了温度,虽没有太多表情,白小白却分明察觉出了他的惊喜。
“我这是怎么了?”白小白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又读出了云枉细微的表情变化,迷惑起来。
云枉却没有很快答她,只是上前勾过木椅,坐在床边,大手执起她的手,抬指按了上去。
“如何?”白小白看着沉默的云枉,略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云枉终于松开了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无碍。”
白小白拧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饿了。”
云枉转身去端托盘,道:“睡了将近三天,自然是要饿的。”
“三天?”白小白惊悚了,看着他将白瓷碗端过来,又捉着勺子,舀了一勺热粥送到她的唇边,想也不想,张口接了,慢慢咽进喉中,才又问,“我为什么会睡三天啊?”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往旁边躲了躲,“是不是大师兄你又折磨我?”
云枉眯了眯眼睛。
白小白快速的挪了回来,讨好的笑笑,“我说笑呢。”
云枉不语,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停留了片刻,才松开手。
“我脑袋怎么了?”白小白不明就里,也伸手去摸,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有。
“还记得三天前你脑袋突然剧痛么?发生了什么?”云枉看着她,神情凝重。
“不记得了。”白小白摇摇头,想了想又有些紧张,道,“我脑袋痛了么?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