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收回手,苦笑的开口,果然经过了昨夜,病情加重了。
谁知苏不知并不以为意,那张俊脸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抬起头,寻着白小白的眼睛,道,“头疼,替我按按。”
“啊?”白小白愣了。
苏不知指了指太阳穴。
白小白踌躇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走到他的身后,按上了他的脑袋,苏不知很安静的坐着,任由她或轻或重的按着。
窗外是努力生长的翠绿乔木,姹紫嫣红的花蕊藏在其中,欢快的如同春日的溪水。
这些日子白小白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法子,琢磨着怎么减轻苏不知的痛苦,想的脑袋都痛了,得病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遵医嘱,是以白小白很憔悴。
这日白小白一边研磨药粉一边思索,本来脑海中各色药材排列整齐,忽而就出现了苏不知的脸,他笑起来真是让人没辙,白小白没来由的心口乱跳。
“小白小白。”忽而一人破门而入。
白小白这才回过神来,痴痴呆呆的看着欢快的公孙二。
“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公孙二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不热啊。”
“我、我没事。”白小白磕磕绊绊的道。
“你这个样子,哎呀。”公孙二恍然大悟,“你莫不是,莫不是……思春了?”
“……”
“那我还是先告辞了,先说清楚,我有心上人的,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公孙二急忙道。
“胡说什么。”白小白不理他,又闷头去研磨药粉。
“别磨了。”公孙二扯过她的袖子,道,“你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磨,不用这么拼的,跟我出去走走吧。”
“可是,大人的病……”白小白略有迟疑。
“你需要休息一下,转换一下思路,才能理的更清楚嘛。”公孙二劝道。
“好吧。”白小白丢下药杵,洗了把手便跟着公孙二出门了。
这几日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寒,天光也渐渐变得漫长。
白小白同公孙二闲闲晃在街上,温和的杨柳风扑上面颊衣衫,叫人满心惬意。
“喂,你老实告诉我。”公孙二忽而开口,低声道,“你方才是不是在想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