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森然道:“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人认得我这前任白马义从副队长,大家自己人我不想伤了和气。但今天我要教训晚辈,谁敢拦我我见一个揍一个。”说完我挺胸朝那草包走过去,任由寒光闪闪的剑尖在身前晃动。也不知是认出了我这个人还是畏于我散发出的杀气,那些持剑的人果然迟疑了,畏畏缩缩让开了道路。
失去了保护的草包一脸惊惧,回身要走。我抢步上前出脚钩他个嘴啃泥,接着将脚踏在他背上,寒声问道:“刚才你又说错话了,知不知道是哪一句?”
“大人见谅,小人知错了。我不该把你当刺客,请原谅我这一回吧。”他高声讨饶,但也许是被我踏得狠了,声音含含糊糊的。
我没想到这人竟是个无赖的性子,一点骨气都没有,心中更怒,脚上不由更加用力。嘴里接着说:“错了,不是这句。是那句给我拿下,应该换成跟我拿下。”不过想想这人的性子,我感到气馁。像他这种人肯定不会因一句说教而改变自己的。也许一顿痛打他会记得更深些。于是话刚说完我扬起手中宝剑朝他背部重重一拍。
这一拍我只用了五成力道,却足以令他杀猪般大叫起来,且一面叫着,一面还高声讨饶。我不解气,又打了十余下方才住手。这时围观者越来越多,事情果然还是闹大了。围观者多是卫士打扮,我恼他们轻易就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回头喝道:“有什么好看的?都回自己岗位上去,这么没纪律成什么样子。”
听我如此说,这些人才讪讪退去。我又抓住草包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厉喝:“将军在哪里?随我去见他。”
草包早没了之前的神气,泥灰满身满脸狼狈不堪。见我问话他哀叫着回答:“就在后院不远。”
一路由他指引,我很快来到这所庭院中最大的屋子。听说将军就在里面,我拽着草包推门而入。果然将军居中而坐,但手下众将都不在旁边,只有关靖在他身侧侍立。
还没等我见礼,关靖劈头便问:“公孙选,你进门来竟不通秉一声,还把不把主公放在眼里?”
我这才发觉自己失了礼数,忙道:“谢关军师提醒,末将失礼了,还请将军恕罪。”偷眼望去。将军脸上果然有一丝怒色。
不等我解释,关靖又发难。“那你又为何如此迟来?不知道军情紧急,不可拖延吗?”
我觉得委屈,自己已经督促部下全速前进了,但右北平本来就离这里最远。我若来得比谁早,那个人才是延误军机呢。
但还来不及开口,那边关靖又问:“那你又带了多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