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看上去好像是长了六只脚的蜥蜴。但是华夏断定这不是蜥蜴,蜥蜴不可能是一节一节的,现在它的最大一节被狭小的石洞口卡住了,进退两难。
华夏的演奏变得更加激烈起来,有点像贝多芬“命运”中最澎湃的那一段,音频一浪高过一浪,仿佛在和海浪搏斗。这是属于蚂蚁的语言,只有它们那些灵敏的感官听得明白,蚁潮变得更加汹涌,黑色的海浪终于首尾相连,那东西的外形在蚂蚁的海洋中显露出来,只不过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一个黑呼呼的轮廓。
华夏改变了节奏,曲调变得舒缓,这是一种特殊的排泄指令,钻进那东西体内的蚂蚁除了用大颚撕咬,还开始排放酸液。这种强腐蚀性的液体加快了破坏速度。那东西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迟缓,好像电量不足的磁带播放器一样,在趋于停止。十几分钟后,那东西终于停在一个动作了,像冰冻住了一样。根据它跑动的声音,华夏断定这东西是机械体。大概是电源线被蚂蚁咬断了,或者是芯片被酸液腐蚀了,或者是其它原因,反正它现在不动了。
华夏并没有停手,他还在操纵着蚂蚁兵团。说不定这东西装死呢?还是牢靠点好,再折腾它半小时,要是半小时里都没反应,就撤军。等待是漫长的,半小时过得比一小时还长,但总算是过去了,华夏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屁股生疼,原来刚在一直坐在一块有尖锐凸起的石面上,高度的紧张竟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华夏开始演奏撤退的乐章,蚂蚁好像退潮一样从载体上离去,留下一具僵硬的躯体,它仍然卡在狭窄的洞口。一个难题向华夏袭来:洞口堵了,我该怎么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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