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陆云通过扩音器喊道：

“同学们。”

“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不是‘预备者’啦。

职业，会是你们人生新的方向。”

林默语听到旁边有人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她想起上周班会上，班主任李老师说过：

“在这个游戏和现实搅和在一起的世界，18岁转职是普通人能接触超凡的唯一机会。

有人能靠这一下子飞黄腾达，也有人一辈子只能困在E级职业里。”

她又想到，在这个世界，职业技能放出来跟游戏技能似的，职业等级划分也跟游戏一样严格。这会儿她看着法阵边上闪着的光，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大半夜，自己在旧书店淘到的那本《职业百科全书》。

书里写着：

“职业不分高低，但稀有度决定上限。

SS级职业者能调动天地法则，F级农夫嘛……也就是锄头用着更顺手点。”

校长陆云提高了声音说：

“去年毕业的苏千星同学，

转职的时候觉醒了‘空间构造者’，现在都成联邦研究院的预备院士了。”

他抬了抬手，台下交头接耳的声音小了下去：

“记住，你们的选择，能决定十年后你们是站在城墙上打兽潮，还是在实验室里研究星能。”

林默语手指甲轻轻掐进了掌心。她太明白“选择”这俩字啥分量了——她爸三年前在兽潮里为了救队友死了，她妈在纺织厂日夜倒班，供她住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里。

打小她就总在旧书摊和图书馆消磨时间，直到半年前一个下雨天的晚上，她在阁楼旧木箱里翻出一个刻着骷髅头的青铜戒指。

那天半夜，戒指突然发烫，她脑袋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检测到神级天赋‘死亡共鸣’，被动技能‘骸骨亲和’激活。”

林默语正沉浸在回忆里，被周围同学的说话声拉回了现实。

高阳小声叫她：

“小语？”

左边的高阳侧过身，篮球服袖口蹭到了她的校服。这个从初中就坐她后桌的男生，这会儿耳朵尖都红了：

“我……我想转剑盾骑士。”

他用指节抵着下巴，眼睛亮闪闪的：

“上次模拟战，我举着训练盾扛了三波木人攻击，李老师说我体质适合防御系。”

林默语还没来得及说话，右后方传来一声嘲笑。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甩了甩头发，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

“剑盾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