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
说。跛豪把雪茄摁在茶盘里,火星子溅在阿虎手背,那刺痛感让阿虎忍不住一哆嗦。雷洛还藏着什么招?
阿虎突然跪了下去,膝盖撞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抓着林远的裤脚,声音带着哭腔:林先生,我也是被逼的!
雷探长说您和跛豪哥要抢他的位置,他让我盯着您,还说......还说等这个月十五号,要把跛豪哥在油麻地的赌场账本捅给廉政公署!
林远的呼吸一重。
他想起三天前在跛豪赌场看见的账本——那上面记着雷洛每个月拿的保护费,如果廉政公署真查起来,最先倒霉的不是跛豪,是雷洛自己。
可雷洛敢赌,他赌跛豪为了保账本,会先对林远动手,到时候警队里的人只会说黑帮火并。
还有吗?林远蹲下来,盯着阿虎发红的眼睛,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希望能从阿虎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阿虎抖着从怀里摸出张纸条,上面是雷洛的笔迹:十五夜,油麻地,借刀杀人。他哭丧着脸:雷探长说,只要您和跛豪哥斗起来,他就能坐收渔利。
到时候警队里的人会说您通黑,黑道上的人会说您吃里扒外......
林远捏着纸条站起来,窗外的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割出明暗,那光影如同命运的纹路。
跛豪吐了口浊气:好个雷洛,倒是会算。他掏出枪抵在阿虎太阳穴上,现在说这些,晚了?
等等。林远按住跛豪的手腕,阿虎,你说雷洛的人现在在哪?
在......在警署后巷的茶餐厅,雷探长让他们十五号凌晨三点蹲点。阿虎哆哆嗦嗦指了指窗外,我昨天还看见他们搬了箱东西进去,像是......像是录音设备。
林远转头看向跛豪,两人目光相撞,仿佛在那一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跛豪突然笑了,露出金牙,那金牙在阳光下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林先生,你这招请君入瓮,比我当年狠。他拍了拍阿虎的脸,滚吧,记着,要是敢说半个字——他用枪柄敲了敲阿虎的膝盖,我让人把你两条腿拆了,喂给尖沙咀的野狗。
阿虎连滚带爬跑出去时,林远已经摸出怀表。
表盖内侧的纸条上,他用密文记着陈志超的住址。
晨雾散尽,他把纸条递给跛豪:陈sir最恨警队里搞小动作的,雷洛动了他的人,他不会坐视。
陈志超的书房飘着淡淡的墨香,那墨香如同历史的余韵,萦绕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