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出了人。”
“他们借出的人当晚没回,第二天还有人来典当虎贲左卫的牌子,立刻就让典当行的东家觉得大事不妙。”
“结果等那人找去百户所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被杀的鸡犬不留。”
“事情也就这么闹大了。”
裴元“唔”了一声,也没太大反应。
闹大就闹大呗。
不说裴元早已胸有成竹,还有王敞这个卧底帮着带风向呢。
季信接着道,“这么多人死在江都城外,确实引起了轩然大波。”
“扬州知府和江都县令本来想把事情压下来,先秘密上报,但是今天一早有不少商家出去认尸了。有不少帮闲打手的家人撒泼胡闹,那些商人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又不愿意多赔钱,只能告到府县里,要求他们查出凶手。”
“扬州这等地方,不知藏着多少豪强人家,府县两级根本无法一手遮天。”
“正好南京兵部尚书在江都城里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情闹开之后,扬州知府便让人拿着那两枚百户的银牌子,给王敞送了去。”
“临来的时候,大司马说会尽快把水搅浑,把更多的卫所牵连进来,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裴元听了,甚为满意。
他对季信吩咐道,“既然这事是你在办,你就继续盯着江都城里的动静。到时候你多带些人手去,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及时派人通知我。”
季信闻言,立刻施礼道,“卑职领命。”
好在事情的发展,基本上符合了裴元的预期,甚至比裴元预想的还早,进入了正确的轨道。
这一切的功劳,都来自南京兵部尚书王敞。
在那一日见证了虎贲左卫覆灭之后,意识到问题关键的王敞,当天就给各地的卫所,加急发送了召他们来扬州商议大事的公文。
王敞派去的信使,还话里话外的透漏出了,借机平账的想法。
各个卫所的指挥使,以及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一听说王敞要干这等大事,都是精神一振,乐颠颠的往扬州赶。
按照不少人的看法,这王敞是眼前仕途无望,所以打算在彻底退下来之前,玩把大的,狠狠的圈一波钱。
但是这有什么?
王大司马有这等格局,就该他富贵余生。
等到虎贲左卫覆灭的消息,在扬州开始发酵的时候,正好是各路军头赶到扬州的时候。
因为事涉虎贲左卫,王敞手里又拿到了那两块百户银牌,于是扬州府内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