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进出。驿丞那里,你也交代一句。”
澹台芳土已经快把那院子里里外外翻烂了,没点交代的话,只怕会引来更多猜测。
与其那样,反倒不如实话实说。
裴元四下确认无误后,这才疲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才厮杀了一阵,身上出了不少汗,还沾了些血污。
木桶中的水早已经凉了,裴元也没心思再让人去烧,直接脱了衣服倒浇下来,将自己冲刷干净。
或许是冷水刺激了疲惫的神经,等上了床后,不免又胡思乱想起来。
裴元首先便是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若不是那个梦示警,让裴元梦到银子自己长腿跑了,裴元根本不可能惊醒。
也不会大半夜了,又跑去检查那些银子。
更不会心血来潮的,临走还要踢那银箱一脚。
只要稍微再耽误些时间,说不定那些银子就全被偷光了。
等到事后,若是那贪念和尚让老鼠破坏了那些坑道,裴元根本就无从查起。
说不定这笔钱就彻底成了个悬案。
裴元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侥幸的事情,只是他想了半天也依旧茫然。
一直到了后半夜,裴元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裴元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起床一看,原来是轮值的士兵正在换班。
陈头铁正在院子里打着盹等着复命,见裴元出来,连忙道,“千户,昨天我盯了一夜,没见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裴元嗯了一声。
自从知道这件事和贪念和尚相关,裴元对陈头铁的成果也没多少期待了。
裴元问了一句,“程雷响呢?”
陈头铁答道,“程雷响已经紧急离开了,说是有大人的命令。”
嗯,都是好牛马啊。
裴元道,“伱先去休息吧,用到你时再让人去叫你。”
陈头铁多问了一句,“不会耽误咱们的行程吧,卑职倒是还能抗一抗。”
裴元摇头道,“不用了,咱们可能得在这里休整几天。”
之前裴元还在犹豫,到底是留在这边的驿站,还是去江都城里暂住。
这一下就不用再纠结了。
先前裴元还在为找借口忽悠澹台芳土与司空碎犯难,现在也不用忽悠了。
如今那么一大笔银子,被一副壁画偷走了,他们该怎么和朝廷交代?
给朝廷交代了,朝廷又能信吗?
就算朝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