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仿若未觉，笑着招呼杨厂长：“杨厂长，别客气，随便坐。”

话音刚落，秦淮茹便像训练有素的女主人，迅速搬来两个小马扎，一个递给杨厂长，一个递给张义林，动作娴熟又自然。

随后，王老五吩咐道：“淮茹，给杨厂长和小张倒点白开水。”

秦淮茹脆生生应了一声，转身忙活去了。

不一会儿，秦淮茹端着两杯白开水过来，轻轻放在杨厂长和张义林面前。

她微微欠身，礼貌地问道：“杨厂长，您看这都中午了，您和张大夫吃饭了没？要不我给你们包饺子吃？”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期许地看向杨厂长，语气轻柔又带着几分热情。

杨厂长忙摆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说道：“秦姑娘，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得赶紧回去给我父亲抓药，就不在这儿吃饭了。”

杨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秦淮茹哪肯罢休，她转头看向王老五，眼中满是求助之意，说道：“王大爷，您看……”

王老五心领神会，微微抬手，示意秦淮茹暂且停下，说道：“杨厂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父亲的病要紧，你先回去吧。”

王老五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听着心里踏实。

杨厂长感激地看向王老五，说道：“王大爷，您年纪大了，往后就叫我小杨吧，可别再叫我杨厂长了，听着生分。”

杨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姿态放得极低。

他心里清楚，王老五医术高明，自己父亲的病全靠他，拉低身份称呼，既能表达对王老五的尊重，又能借机赚取人情，以后也好办事。

王老五听了，只是笑而不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时，张义林也站起身来，说道：“师哥，我也得回去了，那些针具还得清理呢。”

王老五点了点头，说道：“行，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杨厂长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对着秦淮茹说道：“秦姑娘，我下次再来，希望能称呼你为王夫人了。”

杨厂长一边说，一边笑着眨了眨眼睛，那调侃的意味十分明显。

秦淮茹听了，脸上再次泛起红晕，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杨厂长，您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