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我们科谢谢你！上回跟老陈头算图纸，他饿得直拍桌子，说再没肉吃就把算盘珠子当豆包啃！”

徐天被说得耳朵都红了，刚要开口，就见黄大明挤到他身边，拍着他后背跟众人喊：

“都听好了！以后徐天同志负责咱们厂的野味采购，有啥想吃的，跟他提！”

“那得让徐同志多搞点狍子肉！”

“对，还有野兔，我媳妇会做麻辣兔头！”

工人们哄笑着，队伍里的饭盆碰得叮当响。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第三轧钢厂食堂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贾东旭端着半盆清炒白菜，筷子在菜里翻来翻去，只翻出两片薄得能透光的肉片，“啪”地把碗往桌上一放，说：

“啥破食堂！隔壁一轧厂都吃上红烧肉了，咱这儿还啃白菜帮子！”

“你嚷嚷啥？”

傻柱端着空菜盆从后厨出来，围裙上沾着白菜叶，

“我倒是想搞肉，可采购科说市面上肉票紧俏，连猪毛都摸不着！”

他蹲在贾东旭旁边，抽了抽鼻子，

“哎，我刚才听运输科老李头说，一轧厂新来的采购员弄来四百多斤野山羊？”

“野山羊？”

易中海放下碗，老花镜滑到鼻尖，

“那得跑多远的山？咱厂咋就没这号人？”

张师傅把碗一推，说：

“我想起来了！前阵子咱厂不是有个叫徐天的被调走了？听说就是去一轧厂当采购员——”

“徐天？”

贾东旭嚼着白菜梗的动作停住了，

“就那被李主任扣了先进的？”

“可不就是他！”

张师傅小声说，

“老李头说，一轧厂食堂今儿炖羊肉，香得隔壁车间的人都趴窗户上看——”

食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傻柱摸着油光光的下巴，盯着手里的空菜盆发呆；贾东旭嚼着白菜梗，眼神却飘向窗外；易中海推了推眼镜，把碗里最后一片白菜叶扒拉进嘴里，好像在嚼着啥没说出口的话。

贾东旭吸了吸鼻子，猛地站起来，说：

“我去趟厕所！”

说着就往外走，却在门口撞上来打饭的刘婶。

刘婶拎着饭盆笑着说：

“跑啥？难不成还能闻着肉香追过去？”

贾东旭没说话，快步往厂门口走。

他知道，厂门口的传达室有电话，能通到一轧厂——可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