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啊,我一闻到这香味,就知道你手艺好。
这羊腿得烤半个时辰吧?
要不我帮你看着火?”
徐天翻着羊腿,油星子溅到他手背上,说:
“易大爷,这羊腿是食堂王师傅教我做的,说要刷三遍蜜。
您这碗是装羊肉汤的?
可我这羊腿是给厂子里领导备的,昨儿黄科长还说,让我烤好了给几位厂长送过去。”
易中海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碗沿碰到门框上,当的一声响。
他干笑两声,说:
“瞧我这脑子,倒忘了是公事。”
转身的时候踩了棒梗的脚,棒梗“嗷”的一嗓子,把蹲在墙根的聋老太太吓了一跳。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过来,说:
“小天啊,这味儿香得人睡不着。
你床底下那木盒子,是不是捡着啥宝贝了?”
徐天手一哆嗦,羊腿差点掉地上。
他弯腰拨了拨炭火,火星子“噌”的一下窜起来,说:
“老太太您别逗了,我床底就扔了双破胶鞋。
您要想吃羊肉,明儿我去食堂多要点骨头,给您熬锅汤?”
聋老太太指甲使劲掐着拐棍,木头表面立马陷下去一个月牙印。
她挤出个假笑,说:
“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吃不动油腻的。”
转身的时候还把刘家的煤筐给撞翻了,煤块哗啦一下滚了一地。
等羊腿烤得外皮焦脆,徐天撕下一条腿肉就啃起来。
油汁顺着下巴滴到衣襟上,他故意吧唧着嘴说:
“真香啊,比前儿在东来顺吃的还地道。”
院外传来一片咽口水的声音,棒梗扒着门缝哭唧唧地说:
“徐哥,我就尝一口……”
“没了。”
徐天把骨头扔给趴在院门口的大黄狗,“这羊腿就剩骨头了。”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屋,反手把门锁上了。
后半夜,徐天在系统空间里找出一块老榆木,抄起刻刀,照着真木盒子的纹路刻起来。
木屑簌簌地往下落,他嘴角挂着笑,心里想:明儿早上,这假木盒子就该“不小心”让聋老太太发现了。
第二天天刚亮,徐天推着手推车出了院。
车上盖着蓝布,边角露出半截羊腿骨,香味还往外飘呢。
刘家三兄弟追着车跑,喊着:
“徐哥,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