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今儿买肉？”

徐天递上肉票，说：

“称二斤瘦肉。再要半袋小米。”

王师傅刀起刀落，瘦肉切得方方正正，还往塑料袋里多塞了块软骨，说：

“听说你调第一轧钢厂了？出息了。”

徐天笑着谢过，米袋和肉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路过菜摊又买了把葱。

徐天回到四合院，刚拐过影壁，就闻见自家煤炉的响动。

他淘了米，瘦肉切薄片用料酒腌上，葱丝撒进锅里爆香。

水开时下米，勺子慢慢搅着，米油渐渐浮起来，瘦肉片一滚就熟，撒把盐，粥香得很。

院儿里动静大了。

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搪瓷碗从东屋出来，碗里的棒子面粥稀得能照见人影。

他吸溜了一口，突然皱起鼻子，说：

“哪儿来的肉香？”

他抬眼看见徐天家厨房的窗户冒热气，脸立刻拉下来，用碗底敲了敲门槛，说：

“现在的小年轻，就知道讲究口腹之欲！”

聋老太太扒着北屋窗户，没牙的嘴吧嗒着，手往徐天家方向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她孙子刘光福刚放学，背着书包跑过来，说：

“奶奶，是徐叔煮的瘦肉粥！”

老太太眼睛立刻亮了，手指在窗台上敲得咚咚响。

一大妈端着自家的粥从南屋出来，原本要去给聋老太太送，闻见这香味脚步顿了顿。

她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粥，稀得能看见碗底的花纹，又抬头看徐天家厨房的炊烟，嘴角抽了抽，轻声念叨：

“这小徐……倒是会过日子。”

徐天盛了碗粥，刚要端进屋，就听见院儿里窸窸窣窣的响动。

徐天刚把粥碗放在八仙桌上，就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他掀开门帘，正撞见一大妈端着蓝边粗瓷碗站在台阶下。

碗里的棒子面粥稀得能看见人影，边上还粘着几粒没熬开的玉米碴子。

一大妈搓了搓围裙角，笑着说：

“小天啊，

我寻思着你可能没熬粥，特意给你端了碗热乎的。”

这时，东屋窗台上传来“咚”的一声响。

原来是聋老太太正用手指敲着窗框，没牙的嘴撇得老开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徐天家厨房冒出来的白汽。

刘光福背着书包从院门口跑进来，大声喊：

“奶奶！徐叔煮的瘦肉粥可香了，我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