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古月山寨的学堂生活，对于方源而言，枯燥而乏味，却又必不可少。

这是他目前阶段最好的伪装，也是他观察和收集信息的重要场所。

他严格遵守着一个“丙等资质”少年应有的表现。

在学堂上，他听讲“认真”，但理解“缓慢”，提出的问题也往往显得有些“愚钝”，偶尔才能灵光一闪，得到教习家老的几句不痛不痒的表扬。

在真元修行上，他表现得“刻苦”，但进步“平平”，空窍中的赤铁真元增长速度，始终维持在中下游水平，完美符合丙等资质的预期。

在蛊虫运用上，他显得“笨拙”，催动月光蛊时常“失误”，打出的月刃要么歪歪扭扭，要么威力不足，偶尔能精准命中靶子，都会引来周围少年善意的哄笑，认为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他将自己完美地伪装成了一个资质平庸、略显木讷、但还算努力的普通少年。

这样的表现，让他在学堂中毫不起眼，既没有像方正那样光芒万丈，引人瞩目；也没有像古月漠北那样阴沉孤僻，惹人猜忌。

他就像是溪流中的一块鹅卵石，普通，平凡，被水流冲刷着，却没有人会特别在意它的存在。

这正是方源想要的效果。

蛰伏！

在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必须像最耐心的猎手一样，深深地蛰伏在阴影之中，磨砺爪牙，积蓄力量，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

而在伪装和蛰伏的同时，他的一双眼睛，却从未停止过观察。

他冷眼旁观着山寨里因为春秋蝉曝光而引发的种种暗流。

他注意到，族长古月博召集家老议事的次数明显增多，每次议事结束后，家老们的脸色都异常凝重。显然，来自外界的压力和内部的猜忌，让这位族长焦头烂额。

他观察到，山寨的守卫力量明显加强了，巡逻的蛊师队伍更加频繁，盘查也更加严格。一些陌生的面孔，开始出现在山寨周围，鬼鬼祟祟，显然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

他也留意到，学堂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少年们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为了争夺有限的修行资源（如元石、蛊虫），一些小摩擦甚至演变成了小规模的冲突。方正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些压力，修炼更加刻苦。而古月青书等人，则在暗中积蓄力量，试图追赶甚至超越方正。

方源将这一切信息都收集起来，存储在脑海中，如同一个冷漠的数据库。

他分析着每个人的言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