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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镜里,敌机腹部的投弹舱门正在缓缓打开。
金属齿轮转动的“咔咔”声透过耳机传来,像是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
它们企图对山谷内的新一旅阵地投弹。
“去地狱投弹吧!”
赵天雄按下火箭弹发射钮,五枚高速火箭弹拖着尾焰扑向敌机。
这种火箭弹每个重68公斤,弹头装着11公斤高爆炸药,尾翼在空气中旋转发出蜂鸣。
爆炸的气浪将轰炸机掀得机身横滚,炸弹尚未脱离挂架便提前引爆。
2000枚破片如霰弹横扫下方的零战编队,一架倒霉的敌机被削去半截机翼,螺旋桨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金属麻花。
此时,无线电里传来李默的声音。
“我的飞机漏油了!”
赵天雄转头望去,五号机尾部正喷出青灰色的雾,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乳白,那是散热器被击穿的征兆。
“保持冷静,向东南方向脱离!”
他怒吼着同时拉杆,规避一架从上方俯冲的零战,操纵杆在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们掩护你!”
他的余光扫过座舱里的时钟,指针指向23:17。
三架零战紧追李默的五号机,像三只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赵天雄果断切换战术,向陈海发出指令道。
“海子,跟我玩交叉剪!”
两架野马同时急转,在天空中划出交叉的航线,六挺机枪编织成密集的火网,曳光弹在空中织出一张红色的蛛网。
最前面的零战躲避不及,机翼被直接削断,铝合金碎片如流星雨般四散飞溅。
飞行员甚至没来得及跳伞,便随飞机化作流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光痕,如同划过天际的陨石。
当最后一架轰炸机试图钻进云层逃逸时,赵天雄的弹药告警灯突然亮起。
弹链即将耗尽,仪表盘上的红色警示灯像一只充血的眼睛。
他扫了眼油量表,剩余燃油仅够维持20分钟空战,指针在“Low”区域边缘微微颤抖,如同濒死者的脉搏。
“全体注意,节约弹药,用机炮点射!”
他切换至20mm机炮,这种机炮射速高达每分钟600发,此刻却要像狙击手般精准。
瞄准敌机尾翼轻轻扣动扳机,穿甲弹撕裂金属的脆响中,轰炸机的升降舵应声而断。
液压油如鲜血般从断裂处喷出,飞机如巨石般垂直坠落。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