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一愣,脑海中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她倒也没有慌乱,仔细问道:“可有打听到,他们是办在中午还是晚上?”
八两面露不忿:“和咱们一样,也是晚上!”
雪青咬了咬下唇:“小姐,他们该不会是故意和咱们打擂台吧?”
不仅挑的日子一样,连时辰都撞上了!
沈棠宁扯了下嘴角:“这倒未必,离得最近的吉日也就八月初六,否则就要再等上小半个月,我们能想到,侯府未必想不到。”
况且事先他们也没透露风声,所以可能只是巧合。
但两家同一天办升迁宴,宾客是该去谁家?
若是去了这家,势必得罪另一家,若是两家都去,派谁去也大有讲究,倘若这家派当家主母,那家是家中老爷亲自前往,难免给人厚此薄彼的感觉。
这就有些令人头疼了。
这牵扯到的不仅是面子的问题,更代表着朝中局势和站队,池宴才刚升上来,根基不稳,任何风向都有可能决定他今后的路好不好走。
雪青灵机一动,出了个主意:“小姐,不如我们改在中午,这样一来就能和他们避开?”
沈棠宁摇了摇头,语调沉了沉:“若是早上一日还能改,可如今请帖已经发出去了,这时候再做更改只会落了下乘,让旁人浮想联翩。”
她眼神坚定下来,“就八月初六晚上,不用改了。”
……
沈家。
沈夫人捏着两张帖子瞧了又瞧,沈熹微出自沈家,沈昌在朝中担任要职,于情于理,侯府也是要请他们的。
不需要多做考量,她随手将侯府的请帖扔到一边,这种时候,她自然是要去给女儿撑腰。
沈昌从门外走进来,上前几步捡起侯府的帖子,瞥她一眼:“去侯府。”
沈夫人抬起眸来,那一眼凉又淡。
她还没吱声,沈昌脸色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池宴之前那般羞辱我,害我被降了职,还想着我去给他做脸?简直痴人说梦!”
她笑了一声,满是讥讽地道:“老爷被降职,那不是因为自己私德有亏吗?”
沈昌倏然涨红了脸,猛地瞪向她,急促地喘息:“你!”
沈夫人脸色冷淡盯着他:“我说得哪里不对?倘若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他人三言两语能将你从户部尚书的位置给拽下来?”
沈昌被戳中痛处,不由恼羞成怒:“你何必这般挖苦我?咱们夫妻本是一体,我倒了霉你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