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开的好。”
沈棠宁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
她与池宴只是立场不同,这本就正常,算不得什么误会。
池母犹疑着继续,“阿宴这孩子,心肠不坏,只是难免也有处事不够周全的时候,忽略了你的想法,但这也并非他的初衷。”
她微微抬起眼,见池母笑了一下,“他冲动你冷静,这一动一静倒正好互补,娘相信,只要你们夫妻齐心,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沈棠宁眸光颤了颤,似若有所获,眉眼轻轻舒展:“我明白了,难为娘为我们操心。”
*
下午,沈棠宁去了趟谢家。
招待她的是两位嫂嫂,谢家小辈里都是男儿,两位表嫂她也是较为熟络。
“来就来罢,还带什么礼?许久不曾回来,可是拿我们当外人了?”大表嫂嗔她一眼,笑着打趣。
二表嫂性子泼辣些,当即扭过头冷哼:“别是替她那夫君登门赔罪的吧?”
气氛一僵,大表嫂掐了掐她,脸色尴尬:“胡说什么呢?棠宁,你二表嫂她心直口快,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对于这样的情况,沈棠宁早有预料。
池宴提出的变法是公然与世家叫板,谢家也不例外,都要砸自家饭碗了,焉能给她好脸色?
如今外头传的还要更难听些,说池宴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连亲家都能翻脸无情。
别的不提,就她那父亲已经派人来请过她一次,被她找借口给回绝了。
沈棠宁面色坦然:“二表嫂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来赔罪的。”
有什么事摊开了说,总比日后埋下隐患好。
没想到她这么理直气壮,对方气得瞪她一眼,倏然涨红了脸:“沈棠宁,往日我们也没薄待你吧?可你瞧瞧你那夫君干的都是什么事!”
大表嫂脸色有些凝重,扯着她坐下:“好了,你先冷静冷静。”
二表嫂人倒是坐下了,嘴依然没停,跟点了炮仗似的:“我怎么冷静?谁愿意被亲戚背后捅刀子啊?你心里就舒坦吗?”
大表嫂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沈棠宁垂下眼睫,她这两位表嫂皆是出身望族,池宴此番动作牵扯到的不仅是谢家,还有她们背后的娘家。
她完全能理解二表嫂的心情,她性子直爽,向来是喜怒都摆在脸上,前世谢家惨遭灭门,她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反抗的,死的最为惨烈。
“两位表嫂可愿听我一言?”
大表嫂缓和了脸色:“坐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