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守在廊下,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多少也能听见几耳朵。他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去追周王殿下。
“看着她,别让她出事。”赵弘祐走出府门,骑上景殊骑来的马,飞奔而去。
景殊只好调头回去,可他一个外臣,如何好与殿下宠爱的女子独处,他找来高直,叮嘱了几句,寻了匹马,去追殿下。
在北城外的竹林,他看到了自己的马,还有竹林深处坐在巨石上,目视碧水黄天的周王殿下。绿竹郁郁葱葱,衬的人更加的萧索孤寂。
景殊折下一段绿竹,大喝一声“看招”,凌空劈下。
咚的一声,绿竹结结实实的打在赵弘祐的脑袋上。景殊嘴角抽搐,弹在半空的绿竹掉落。
“殿下!”
小时候,每当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陪殿下“厮杀”一场,打的天昏地暗,酣畅淋漓,天大的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
赵弘祐扭头看过去,双目空洞。可眼底蒙上的泪,让空洞的双目又有了一丝生气,却更让人唏嘘。
竭尽全力做一切努力只为讨心爱的女子欢心,结果在人家眼里都是别有用心的算计,谁心里会舒坦。
景殊蹭掉手上的泥土,躬身行礼。赵弘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过头,再次看向苍茫的云水间。
景殊硬着头皮道:“殿下,您就是对她太好了。”
一道厉眼扫过去,同时,远处的河水泛起一个巨大的漩涡。
“不是……”景殊看着殿下手中剩下的石子,打了个冷颤。
“殿下,您想啊,人家嫁给你的时候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现在你在人家心里就是一个大骗子,人家怎么可能相信你做的这一切,只是单纯的为了她高兴。若是属下,也觉得你心怀不轨。”
赵弘祐皱眉:“你不配!”
“是,属下不配。”景殊叹了一口气,劝道:“殿下,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赵弘祐丢出手里的石子,问:“你说怎么办?”
“……”
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还听不懂吗?
本来这事他就觉得不妥。王家嫡女本是御赐的寿王妃,这要是真相大白,让寿王殿下情何以堪。
殿下与寿王殿下自小兄弟情厚,为一女人生出嫌隙,实是可惜。
景殊冒着被打的风险,直白道:“殿下,人家的爹,人家不愿认,您何必费力不讨好。如今这般不好吗,若她恢复身份,您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兄弟?”
赵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