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赶。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沁宝坐在门槛上,腿上放着一碗剥好的花生米,一口一口的吃着。
她身上的小棉袄有点偏大,大得遮住了她的脖子,倒显得孩子更像墙上贴的年画娃娃了。
顾长卫笑盈盈的走向女儿,可沁宝却苦兮兮的看着他。
“爸爸,你去哪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奶奶就要揍妈妈了!”
什么?
顾长卫当即往屋里张望。
沁宝接着说:“奶奶怪妈妈这个点了还偷懒睡觉,不起来做饭。但妈妈说,我们吃了粉蒸肉,没那么快饿。奶奶非说,妈妈肯定一个人偷吃了大份,只给我们每个人留一点点。奶奶还让我以后多看着妈妈,别让她吃独食。”
顾长卫听得眉头越皱越深。
他这老母亲都教了孩子些什么?
顾长卫这便迈开腿进了厨房。
一进门就看见,孙秀晴和唐年年互不搭理,各干各的,谁的脸色都不好。
看这样子,他是来晚了。
起码婆媳斗法第一轮已经结束。
顾长卫想了又想,也不好再翻旧账,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喊了唐年年一声。
“你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咚!
孙秀晴手里的菜刀,忽地就朝砧板上招呼去了。
“这个家里拢共就我们三个大人,你说点什么事情,还用得着避开你老娘?”
顾长卫正色肃容道:“我们要商量的是刘小强生病的事。您和我的观念不一样,我只能和年年商量。”
唐年年坐在小板凳上洗菜。
听见男人字正腔圆的念出她的名字,耳根子有点儿发痒。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根狗尾巴草,在轻轻的给她掏耳朵似的。
他虽然不是以前和她有过共同生活记忆的顾长卫了。
却又和曾经的那个男人,有着一样的脾性,一样正直磊落的道德标准。
唐年年想着便放下了洗到一半的菜,将手上的水往围裙上囫囵一擦,推着顾长卫朝外走。
“嗯,我们出去说吧。”
“你们!你们俩……哎哟喂……”孙秀晴捂着胸口,又要装心口疼。
唐年年站住脚,回身看她,“妈,你这心脏老是疼,不如改明儿进城去大医院开刀看看吧。城里的医生可厉害了,用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你胸膛看一眼,就能知道你心脏哪儿出了毛病。”
孙秀晴瞪眼。
啐!
这个小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