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的那位身份也不简单,他是当朝工部侍郎的族侄。
正堂内的就更不得了了,里面三桌宴席上坐着的,每一位都是一方巨擘。连给韩登原本安排的位置都只是在东偏,正中间的那几个老者是什么份量,凌晨大概也能比对出来。
还真是满堂花醉三千客啊~
到了献寿礼环节时,许多人都亲自带着家奴抬的礼物站在正堂门口,向着里面行礼,唱报人念一句,站在门口的文若就代父还一次礼。
凌晨看的兴致勃勃,韩登也凑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宾客。这会他反而不烦凌晨了,而是默默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又从袖间掏出一支写小楷的笔,拔去竹帽。
将这些放在桌子上后,他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方墨,往碟子里倒了点酒后磨了磨,沾着毛笔鬼鬼祟祟的低头写了起来,唱报人念一句,他记一笔。
跟凌晨同一桌的那俩脸都绿了……
尼玛!
这特么谁还敢上去献礼?!
凌晨察觉到后,一把将他手里的本子抢了过去,嫌弃的说道:“咱做个人行不?”
韩登将竹帽扣在笔上,双肩一耸后,好奇的问道:“你这次给文伯父送的什么寿礼?”
凌晨望着不远处的祝寿宾客说道:“想知道?”
“嗯。”
“这会人多,不方便,晚上吧~”
“嗯?”
——
直到亥时,客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文府,送别了最后一位客人后,韩登带着凌晨来到了文训的书房里。
早有侍女将铜灯、纸笼、蜡烛俱各点起,窗外月明星稀,室内亮如白昼。
文训侧卧在榻上,看起来也有一些疲惫,两个侍女服侍着他靠好后,给他捏起双腿和肩膀来。
文若、韩登、凌晨挨个坐在客椅上。
“你们都是内家子侄,老夫就不端着了,你们也别拘束,都随意些。”
韩登还真随意的拱了拱手:“我爹专门送来家书,让我向伯父道寿。五百匹陇右战马不日就会送到大营,还有些吃用之物也都交给谢管家了。另外,这是晚辈给伯父的一点心意,愿伯父体健身轻,福寿绵延。”
说罢,他便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普普通通的浅紫色石头递到了文训的手中。
“这是……”
“这是下人从西域偶得的一块紫壁,摸着温凉,献与伯父闲时把玩。”
文训将玉放在烛光下仔细观看了一会,点着头说道:“嗯,难为你有心,这玉质地细腻,品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