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喊,急忙下令:“都罢手!”可士卒凶性大,心中发恨哪里肯立刻听?虽是慢慢的停下了手,地上却又多了上百号人尸体!
另外一头陈孟仁率部一路追杀,贼寇大溃,丢下上千具尸体,没命似的逃跑。最后呼爹叫娘的全部跪倒地上,叫嗥着投降。
“谁是领头的,站出来!”内有一人,缓缓起身,向陈孟仁走来。三十出头,身长五尺五六,穿一领破直裰,低着头慢步向前。行到陈孟仁面前。扑通跪倒,连磕三头,直呼饶命。
“姓名,职位!”陈孟仁沉声问道。
“小人姓庄,没有大名,因家中行七,人称庄七,在义军……哦,不,贼军。是贼军,任副将职位。”那人伏在地上,浑身抖。
“副将?那就是有正将了,他在那里……”
庄七再叩一头,哀求道:“军爷饶命!小人领兵在后,前面遇伏,小的就带人往后逃!没有见到张将军啊。”
“你们正将都没见踪迹,副将就敢逃吗?”
“军爷,小人是风里眼部下。自落草以来,皆由他一句话,便定夺谁人率领多少部属。虽是副将,带一千兵也是独自立营。这军中正将张大牛。带三千人也是独自立营。打仗了,风里眼才把小的和另外一武将王刀子,合了张大牛部……”
“怎么处置这些人?”
随后赶到的王广来禀,贼将张大牛已被擒。两项合计后。俘虏人马在三千人朝上。再加被斩杀的一千多人,顶多只有二三百人逃散。最后一个贼首王刀子也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尸首。
王广在陈孟仁身边如此低声问道。
大梁王的队伍就在前面不远处,陈孟仁部打仗也就是了。可没多余兵力来看押俘虏。
“选出头首头目,和身上带血债的老匪。一律斩首!主动投降者,减免一级。”
陈孟仁向着王广摇摇头。
流寇们可恨不假。但汉军刚入齐地,就痛下杀手的话,影响不好。当天下午,陈孟仁驻军附近一座县城城外。不知为何,白天还很是青狼,晚上却是漆黑一片。军营里,刁斗森严,篝火明亮,那警戒巡逻的士卒来回走动,而其余人都钻进军帐睡下了。
张大牛和一般俘虏关押在一起。他是贼首不假,但为恶相对不多,又是主动投降,就被减刑免死。俘虏被杀了小三百,剩下的分作三五十人不等,被分头看守。
汉军营内,县城牢狱,城外俘虏营都有。俘虏们被严令不许说话,但个别人还是趁着守卒分神的空当,窃窃私语。
“兄弟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