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张愁苦又无奈的面孔,说不出的空洞与模糊了,给人心头上一种黯涩悲凉的感触。
公孙羽一手将皮缰缠在腕上。一手紧紧抓着马鞍的扶把,严峻的面色带着青森森的冷漠,他的目光直愣愣的注视着远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他左右的数十高手,则都连一句话也不敢吭。
秋风刮着,西北天寒,八月下旬。风就已经打起哨子在转,拂过人马身上,冰寒刺骨。
金羽楼大档头胖头陀杨乐偷偷看着二当家的脸色。很不好看。
马队停了好一阵子,公孙羽开始向前徐进。
杨乐打了声响哨,口哨声尖而短,骑队里,立刻有十二名青衣大汉分做左中右三个不同的方向先奔去。
骏马上的公孙羽轻轻吁了口气,继续率领马队前行,一旁杨乐又压低着声音道:
“二当家的,可要放一只‘金虹箭’?”
在西疆地面,金羽楼是屈指可数的大帮派之一。一支金虹箭,那就是他们的标记。
但此时,公孙羽却冷峻的拒绝了,“放给谁看,告诉敌人咱们来了、到了?”
杨乐碰了个钉子,吓得不敢作声,公孙羽沉默了片刻,又低声道:“附近可有别的路?”
另一个大档头金毛狮子陈宽忙道:“山麓三十里以内,没第二条路了。之前这里还有一哨西凉军驻守,听说三个月前退了。”
公孙羽点点头,没说话。
他怀中藏着整整三斤三两的太白金精,走官道大路的话,不知道会多招人眼。可走小路,这前面实在是够险!
陈宽不敢再答腔,跟杨乐一样做缩头。
公孙羽就带人在这儿等着。
一会儿,有四乘骑影飞奔而来,这四人正是方才奔去探路的十二人当中的一队。这时他们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沉静,而是皆头巾歪斜,喘息如牛,满头的大汗,一奔到近前,其中一个就悲愤的向公孙羽道:“大当家的,不好了,其他两队兄弟都折了。小的在前面的一片杂草地里发现了我们四个弟兄的尸体,连他们的坐骑也全遭人击毙,通通横倒在一堆,我们又朝右遛了一段,那边的四位兄弟也被人毙了。可恨那贼子还把四名弟兄的遗体都倒吊在一棵白杨树上,弟兄们血糊糊的一团,死的好惨呐……”
公孙羽平静的听着,然后挥挥手道:“还发现别的什么了吗?”
说话的汉子摇摇头,带着咽声说道:“我们怕二当家的急着进来,就赶回来报信了,其他没看到贼子的影子……”
杨乐、陈宽等一众金羽楼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