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仆人是太守老爷的心腹亲信,谁不知道信鸽代表的意义?
“……坚守……坚守……坚守……还是坚守……”
信鸽带来的纸条上有二三百字,可实际意义,文益安只看到了‘坚守’两字。
眼角抽动着,若不是涵养很好,文益安已经要破口大骂了。
“连个最离谱的期限都没有……”一幕僚接过纸条看了后,无语。这情况可以说,晋兵出现的日期根本就是会超出自己等人的想象。在或是说,晋兵一点把握或救援的可能都没有了。
厅内一片沉静。气氛低的要凝结。文益安想了想,深深透了一口气道:“准备马车,本官要见王将军一趟。”
第二日,清晨。
“传我命令。先放弩箭,将劝降书信一一射入,令一个时辰内给予答复。另外全军做好准备,准备作战!”
“是。将军!”一排弓弩手在城下站好,随一声号令,数百封劝降书在几番射击下。被射入城中。
周子昂高踞马上,远远眺看着郡城。
身后三万步甲,一万多骑兵,都在城外着手列阵。
一个时辰,就是霹雳车、井阑等推进组装的时间,这完全不是在浪费时间。
城外刮起一阵阵风,吹得大旗猎猎作响,周子昂背后的一队兵马,都是河东军的精锐老兵,军阵森严,兵气迫人。
只是这区区千骑,他就敢视万军为无物。
阳光渐渐推移,旗帜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着赤甲的治安军士兵。
兵过一万无边无沿,三万大军排列周期,首尾相连,自是让人畏惧的,再由两翼护卫的一万多骑兵。论实力,外面的汉唐军马完全碾压城池守军。
当然最让城头守军恐惧的是,三万步甲前面那一列排开的诸多攻城器械。
文益安站在城楼上远远眺望,看着城下军马,心中暗暗沉伤。
“咚咚咚!”鼓声敲响,最前列的盾车开始缓缓上前。一个时辰过去了,城内没有投降的准备。
战鼓擂动,大军踏着节奏向前,片刻后,在距离城池二百五十步范围内停下。城上披挂的守军士兵都清晰可见,不少弓弩手在准备射击。
强兴城上的床弩不多,每一架床弩也没把目标对向不值钱的盾车,而是齐齐将火矢射向了盾车后面的霹雳车。
霹雳车群有三十辆,战鼓不停,脚步不止。他们在损伤着,也一直在缓慢而坚定的推进着,进入离城池二百步之处。
周子昂让人传令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