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档口,问罪于张邦彦……
王开阳将自己的顾虑讲了出来。“老哥,以前射阳湖不是没有水贼受招安入了水师的,都被制得服服帖帖,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不但没有赢得富贵,手下弟兄反被拆分个七零八落,手中无权无人,随时被人找个因子,就被砍头。
就算识趣,靠上了某个大族,也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后也难有好的下场。一想到这里,我这一颗心,就冷下去了。”
卫煦见王开阳面色变幻,忽而欣喜,忽而阴沉,知其思想斗争正激烈着。长叹一口气道:“你的顾虑我自是知晓,不过州牧大人用人不论出身,有才者用之,你的担心,实是不必。”
“我这次来,就是有上头人打了招呼,州牧大人看中你这一溜子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入了水师营操练起水军来,在这方面,你有才只要施展出来,不仅自己,就是你手下的弟兄们也都能搏一个前程,总比在这里当水贼强吧?”
“州牧大人主动遣门客前来劝说你,就是对你的重视,你又何必多来担心呢?你怕自己会落那些人的后尘,我难道就不怕吗?我家老三都在里面呢。我还会骗你吗?”
听了这话,王开阳顿时被打动了,的确,自己不相信崔公来,但总相信卫煦,再说崔公来一州牧守派人特意前来邀请自己,单是这诚意,就已经足够了。
“老哥,你不用多说了,我信不过别人,还会信不过你吗?我这就带着兄弟跟你去潜江!”
常岗县。
黑压压铺天盖地,十万泗州军、嘉州军终于追到。
“咚咚咚……”
绵绵不息的战鼓声、低沉的号角声响彻长空,湿滑的泥泞中,大军依旧海潮浪涌般席卷向前。
一杆大旗烈风招展,硕大的“樊”字将旗,在无数兵将的拥簇下闪耀着无可遮挡的光芒,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主将车辇左右。四边周围。铁甲森森拱环护佑,樊昭安坐于车中,但一种威严肃穆间慑人心魄的气势却附罩全军。
盾扣臂,刀按手,枪如林,箭如雨,五万披着铁甲的嘉州军,其涌聚出的战意直刺苍天!因为他们追在宋军屁股后面奔跑的实在太长太长时间了,只是郁闷和怒气催发。就让五万嘉州军战意盎然。
但是,**裸的现实却当头就给了他们一棒。
“竹林桥遭匪……”
“仙人渡遭匪……”
“谷阳镇遭匪……”
“白楼乡遭匪……”
五万嘉州从平坝开到常岗县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