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散兵、溃兵的袍泽,尤其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军司马。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开门——”这名军司马已经没有在宋军骑兵倒下战战兢兢的样子,站在城下大刺刺的叫喊道,甚是嚣张。
城头之上,守城士兵一时间为难住了,但是回过神后就慌忙放下了吊桥,又快速打开了城门。
军司马,位置可比县令。宝县城里的县尉论职务也比不上。且城头上的士兵都认识城下的这人,前几日郡城派了一员校尉领着两千兵驻进了宝县,这个军司马就是校尉手下两部司马之一。
在现今的宝县县城里可是位排的上号的人物,此时在城门上驻守的只是一个军侯,还是县尉手下的军侯,地位可差下面的军司马多了。
“靠,他娘的,都是败兵,凭什么他们一叫门就开,老子们却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还哭不开城门?”乡勇中立刻响起了几声叫骂声,这待遇相差的也太悬殊了,任是哪一个乡勇心中都不会是服气的。
而此时宝县南城门内,一大群丢刀弃枪的乡勇正聚集在那里,人数约有二三百人,或是气喘吁吁,累的就地瘫倒在地上,或是失魂落魄,两眼茫茫,宛如呆子。
这群奔走了二三十里才跑到宝县县城的败溃乡勇,就外表而言真是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也无半点士气可言,而至于军心那就更别提了。可运气却是比城外头的那些人好很多,至少他们临到眼前了,没再被宋军给剃次头。
一个身材健壮的大汉拖拉着一个大刀片,靠蹲在城墙脚下,身边零零散散的围拢着二三十弟兄。他们这群人刚刚才进城不久,还没联络上‘前辈’呢。
八十多个人占据了那一批入城乡勇巡丁总数的小一半,进城之后他们就有意分成了四五部,大大小小的不等,但距离相隔的都不远,互相联系起来也是方便。
进城了之后,大汉的这一双耳朵就没一刻时候是放松的,一直在留意着周边的动向。
不久前,城外头响起了阵阵奔马声,时刻都在留心着的大汉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他知道这一阵奔雷一样的马蹄践踏声,就是城外的宋军骑兵对城内的自己等人所发出的一个信号。
当下就和另外几个头目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他们也清楚——时候就要到了。
跟随着他这一波入城的八十多人全是宋军中的老人,亲兵营的基干。都是能信得过的,毕竟赚城事大,容不得半点的疏忽。
也就是几个眼神的交换,几个人已经联系到了一起。可是,潜进城来的人绝对不止他们这一队,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