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晋军骑兵咬牙切齿的挥刀向宋兵砍来,一道雪亮的刀光落下,人头掉落,尸首分离。一名宋军大刀兵即使赶到,有了依靠的长枪兵大松了一口气。
“别光顾着喘气,快退——”大刀兵却焦急的叫道。
兵力明显占优的晋军骑兵滚滚杀到,他们是两倍还多的军力,又是骑兵对步兵,虽然后者的一些优势被营盘所限制,吴伯牛部的艰辛也可想而知。
“噗嗤——”长枪没入了战马的胸膛。战马仰头哀鸣一声,就要倒地歪下,另一名晋军骑兵却已经填补了前者的位置。刀光闪现,那还没来及抽出长枪的宋兵,被一刀砍在了脸上,当场毙死。
就像是虫蚁,晋军骑兵一点点蚕食着宋军的防线,他们死了有人替,可宋军死了,慢慢的就没有人来填充代替了。
后方的弓弩手都放下了手中的弓弩,拿起死去战友的刀枪顶在了最前面,连宝贵的连弩兵,也两臂发酸的再也拉不开弩弦了。
人力有时而穷,不管吴伯牛怎么拼命,人数上的绝对劣势终使他们无法全部确保防线的稳固。
“当——”一口大刀斩在了丁德胜手中的长枪上,咔嚓一声,这杆柘木为杆制成的上好软枪,竟然从中一断为二,刀光去势犹疾的在丁德胜头顶一没而入。鲜血哧溅,丁德胜眼睛中还存着不可置信的惊疑,在疑惑自己手中长枪如何就给断了,人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晋军骑兵们似乎感受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们尽情的欢呼起来,虽然他们早就沙哑的喉咙早已经干疼,但他们依然嘶吼出干沙摩擦一样的声音,举刀向里冲着。
最终,吴伯牛部的军旗,在晋军骑兵拨开层层阻拦的努力下,出现在了兵锋之前,护卫那面大旗的是连同掌旗在内的一个十人小队。
杀到宋军军旗前的晋军骑兵呼吸粗重了起来。
掌旗官唐钰明都能看清对面那个冲上来的晋军骑兵眼睛里那嗜血的深红,“护卫大旗,拔刀!给我上——”紧张与激动之下,唐钰明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这声命令也已经变成的如同嘶嚎一样。
“铿!”的一声错响,唐钰明手中的雁翎刀重重的与冲上来地晋军骑兵手中的马刀撞在了一起。高跃而起的他被一股巨力撞了回来,翻滚落地时咳出一口鲜血,但严重杀气不变。
身为掌旗官,他义不容辞。而几乎就在这声响动的同时,同样的撞击连声而起。
唐钰亮是执掌军旗的旗手,也是唐钰明的弟弟。一般情况下他是整个部队里最安全的一个。可这个时候他也同样拔出了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