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现在自宋军入境的短短几天来,严武功就满面憔悴,老态尽显。往日漆黑如墨的丝发,鬓角都似要染霜了一样。乍然老了二十年,活像一个半百老头。
“孙将军,你看这宋逆兵马……,真是要杀入万州吗?”
满面的凄苦,问话中夹杂着一丝调命一般的期颐。严武功多么希望能从眼前的将军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啊。
“使君大人,宋逆七路兵马虽拉开的横面达百十里,但看其去路,终究是要在襄武汇集的。过了襄武,可不就是万州地界了……”
“那孙将军可有把握守住襄武?”严武功把手中的军力除了留五千在州治,剩下的一万来人就全给孙仙洲了。
“不敢有成功之把握,但绝对有成仁之信念。”孙仙洲心理面呕的要死,可面子上,不管是为了应付严武功,还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现在,一定的态度是必须做出来的。
可是,他忘了一句话,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是会那‘假话’当真话的,不管他是真心的还是无意的。“孙将军赤胆忠心,武功是知道的。此战襄武,一切就全拜托将军了……”严武功道。
时间转过,宋军终于抵到了邢万两州的交界处——襄武郡,明康。
周字的军旗高高飘扬在明康城西二十里处的天河山上。山上望哨,孙仙洲遥望着西面滚滚而来的宋军兵马,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却依旧为之震撼。七条巨龙合而为一,那数千辆马车奔驰的声势,将绝对是震天动地的。
可悲可叹的是,手中只有两万不到东拼西凑集合起来的乌合之众,其内近乎八成的人马只是郡国兵的孙仙洲,却不得不出坚固的郡城、县城而来到天河山这个节点,抗拒实力超出自己数倍的宋军。只因为宋军一个可能,可能在孙仙洲聚兵于城的情况下绕城而走。
邢州这个巨大的茶几上,孙仙洲似乎就是一个特别耀眼的杯具。作为进入邢州以来第一次碰到的成规模晋军,祝彪有着不一般的关注力,这更是孙仙洲杯具的主要原因。
当然,孙仙洲自己是很无奈。但他又什么办法?严武功把担子抛给了他,宋军浩浩荡荡的直奔襄武杀来。身为邢州军将,即使兵力再弱,那也不能声都不吭一声,面都不露一次,是不是?
宋军明显不会在襄武耽搁的太久,以免背后不远处的华巍军杀到,这样孙仙洲就更待拖延一下时间,而不是聚兵守城,让宋军白白绕城而去。而要防止宋军绕城而去,那城池就不再是防御要点了,邢州晋军的防御要点变成天河山这个能让宋军以最短时间里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