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刺杀身受重伤,是以去职病休。如果身体痊愈……”该有什么打算就不言而喻了。而柳正琦想要复出,最好的捷径当然也就接着妻子的关系攀上易北候府。
姬钊点了点头,当了三十年汉王,一些事情看在眼里也不觉得是臣子私心了。朝中的权贵大头安插些门人清客,这都是常规惯例,只要不超过底线就行。
易北候府这方面做得很好,再多插上几个也没够不着线。而一个郡长史复出,稍稍的加以扶持,那就是一方太守。在北汉而言,这个层次的官员也已经足够进入顶层权贵的眼界了。姬钊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虽然他一开始时根本就没怀疑什么。
“祝彪那孩子却是可怜,十二岁那年庆县罹难,祝氏一族十不存一,其祖父母先亡,父亲接着又战死大青山………………”
对于余子良而言,前面的话都是铺垫,现在关于祝彪的话才是正点。跟一个前途无限的将才相比,柳正琦就算是当了太守又如何?又不是要做太尉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处……”姬钊脸色微微黯然。祝彪小小年纪痛失至亲,无奈之下竟要进入江湖门派以自保,家族凋零,整个家庭又是寄人篱下,即便柳家没有因此而‘另眼相待’,但也绝不会好受。可一切说到底却都是因为胡虏的南侵,都是因为北汉的守弱。
胡强而汉弱。“可恨!”姬钊心中怒哼。
“半年前大王下令招募良家子从军,祝彪协同族兄弟四人参军。老臣汗颜,之前确实未曾晓得庆襄之事……”说到这里余子良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却是符合了姬钊之前的暗想——堂堂易北候府如何会知晓庶子妻族亲戚的再亲戚,姬钊听了暗自点头,深以为余子良忠君厚重,不说假话。
“直到一月多前延州刺史杨广淳上书言到‘地道’,并说献策者是庆县祝彪。老臣那时正接到柳家的几封书信,这才理清了关系。”
“柳祝两家现已经赶来王都,估计再有三五日就该到了。老臣四儿媳妇也快庆生,与那柳家长媳,姐妹多年未见,也正好聚一聚。祝家却是得罪了麟州快刀门以及庆襄的转运使……”
这一说就是另外一番长话了。可是你别说,姬钊他就是爱听这个。余子良心中再次得意地笑,面上却偏偏长话短说的将蓝普以及祝彪结怨快刀门的事情头头尾尾的说了个清楚。
蓝普只是小虾米一个,后者才是侧重点。在中间他适当的把祝彪参军以来的历次战功灌进了姬钊耳朵中。
根正苗红,世代军伍,自身武艺兵法出众,屡屡以弱敌强,又与胡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