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师父。”
夜里,李树端着一碗稀粥,一脸愧色的走到靠在老树下的赵浪身边。
“你喝过了么?”
“喝过了。”
“谁都没有错。”
赵浪接过那碗稀粥,喝了两口。
帮扶弱小,没错。
想活下去,更没有错。
“师父,我刚才听说,那谢大人,是犯了死罪的,他私开了官仓。可是,谢大人也是为了救人啊。”
“他不想五湖县的人都死在他面前,也有错么?”
李树眼眶红红的,他对这个世道很无奈,师父曾经说的,万事不过一剑,是假的。
“王大人赈灾放粮,依法办事,也没有错啊。”
赵浪盯着李树,眼中平淡如水。
“可是,可是,徒儿心里就是难受,就是不得劲。”
看着自己师父的眼神,李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师父其实是这么的无情。
好像这样的人间炼狱,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
“既然难受,那你就按着你自己的法子,去改变试试看。”
赵浪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李树咬了咬牙,没想到,师父真的不打算帮忙,侠之大者,就是这样么,算了,王大人还有七天押着谢大人入京面圣,自己也能想到办法。
三天,赵浪没再见到过李树,这小子每日跑来跑去,按着自己的方式忙活着。
赵浪就靠在那棵老树下,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赵大侠,王大人有请。”
是王老大带来的亲信,一副恭敬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亲信。
“何事?”
赵浪睁开眼睛斜瞥了他一眼。
“我家大人想与赵大侠痛饮一杯。”
亲信将腰压低了些。
“带路。”
赵浪蹦起来,拍了拍屁股,洒然一笑。
…………
“想不到这灾荒之地,还能弄到如此好酒。”
赵浪瞅着手中酒杯,故意揶揄了一句。
“自然得是好酒,不然不是可惜了剑绝和我这顶乌沙帽。”
王老大双手举杯,一脸笑意。
“谢道呢?”
“已经暂时羁押,明日押送进京,午时出发,不过,我有安排人好生款待。”
“大人是只告诉我一个,还是也告诉了其他人?”
“王某,是只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