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棍站起来环视了一圈,不只是他们。
是那整个据北关。
是那遍地孤坟。
是那北秦的煌煌英灵。
“三万人,三十多年,愿意死的,不愿意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娃子,我们守了北秦一辈子,临了,别让我们难堪。”
他们是北秦的兵,时至今日,守得也是北秦的国门,北秦的子民,他们北秦的故乡。
温如玉其实都懂,他哪能不知道,否则哪需要借酒?
只是这些人喝了一辈子喝不醉的地瓜酒,他觉得,忠义总有个头,他的这些老哥哥们,总得再回家看看,为这戎马一生大醉一场。
“行了,大家伙也知道你是好意,也没生你的气,喝酒喝酒。”
老棍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娃子长大了,能担东西。
能第一个想到这些老兄弟,值了。
“看这匆忙的,你们又去雪域作甚?”
第二天一大早,温如玉和秋姑娘要走了,老棍儿才想起来问这个。
“润剑。”
“就是杀人。”
“何人?”
“仇人,也是国贼。”
“该杀!”
“那是自然。”
“带上老李头,把酒带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