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能不打么?”
老流氓感觉到自己背后大树的轻微颤动了一下,他知道是自己师兄来了。
月无缺双手环胸,轻立于枝头。
青丝,红袍,随风舞动在比他稍逊半分的月光之中。
那朵别在青丝间的牡丹,合适的就像本来就该长在那里一般。
“不能,不过你要是与我打个赌的话,可以答应你点到为止。”
他从枝头翩然而下,一手撩拨着自己的青丝,一手按于刀柄。
“什么赌?”
老流氓大喜过望,要是点到为止,自己还能稍微抗一抗。
“若是你输了,这小道士归我,若是我输了,就跟你去黄杨镇常住。”
一脸正色说出了自己极为公道的赌约。
“师弟我若是不赌呢?”
老流氓的脸皱成了麻瓜,但还是心存侥幸,试探着问了一句。
“把你打废,然后带走这个道士。”
月无缺说的理所应当,脸不红,气不喘,哪里还有在吹雪楼那副娇羞的模样。
“能与师兄一睹,乃是师弟的荣幸!”
老流氓咧嘴一笑,那叫一个坦坦荡荡。
一旁的松青一脸朦胧的,这就被老流氓给卖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不是很排斥这个赌约。
“师弟,拔剑吧!”
月无缺嘴角微微勾起,伴着一阵刀吟,他手中的长刀便于这黑夜中划出一轮血月。
“心中自然有剑!”
老流氓突然就像变了个人,衣袍鼓动,双指为剑,荒野之中霎时间就荡起了阵阵轻风。
松青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团红光与蓝光不断碰撞,激起阵阵气浪。
他没有挪动半步,纵然这场战斗关乎他的命运。
酒已经醒了。
但是他的脑子里现在更乱,那醉酒之时第一面的倾城之姿,还有那逐渐模糊的天道,这二者,就如那在不远处决斗的红光蓝光,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碰撞。
见识到这场战斗的,除了他,还有一路慌慌张张的跟上来的吹雪,就躲在一棵歪脖子老树后面。
看着那宛如神仙的手段,她开始有些犹豫。
自己真的能追的上么。
老流氓一直没有拔出手中之剑,但是周身却有无数剑影相护,将那红色的刀气一一抵消。
他并不是放水,只是师兄没有使用全力,自己自然不能拔剑。
月无缺的刀法虽是迅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