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就看到三只绿油油的脚趾头正在戳自己腰眼，顺着长满苔藓的脚掌往上瞧，正对上一张挂着烂树皮的猩红大嘴。

“醒了？”那张嘴“咔嚓”啃下半块青铜门匾，李小凡定睛一看，那分明是青云门祖师爷亲手题写的“道法自然”匾额。

半透明光幕突然在眼前炸开，血红色的错误提示疯狂闪烁：“检测到任务失败，触发双倍奖励机制，奖励20000贡献值+变异山魈王契约”。

他低头看着掌心如同蚯蚓聚集的血色纹路，耳边传来破锣般的嗓子震得脑浆发颤：“三百年了！终于等到冤大头上门！”

“这位……山魈前辈？”李小凡悄悄往后挪动，后背突然撞上冰凉的石碑。

定睛一看，刻着“青云门禁地”的界碑正插在自己两腿之间。

浑身长满青苔的巨兽甩了甩头，挂在犄角上的青铜香炉“咣当”砸在李小凡脚边：“老子才不是什么山魈王！”它用尾巴尖卷起块树皮当牙签，吐出三颗崩碎的灵石牙齿：“全怪那该死的系统错误，老子明明是程序员，现在变成NPC了！”

李小凡盯着对方头顶悬浮的提示框——【隐藏副本：修仙界黑幕调查（0/100）】，突然灵机一动：“前辈莫非是系统管理员？”

“管理员个屁！”山魈王暴起一掌拍碎界碑，爪缝里迸溅的碎石精准打飞远处袭来的飞剑：“三句话就让老子帮你背黑锅，现在立刻去拆了李慕白的护山大阵！”

“可我才炼气……”

“炼气三层怎么了？”山魈王突然扯开肚皮上的苔藓，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见没？这是系统源代码！只要贡献值够，我能给你现场造个原子弹！”

李小凡看着光幕里20000贡献值的兑换列表，鬼使神差点开【奇物】分类。

当啷一声，冒着绿光的马桶搋子掉在脚边，系统提示适时弹出：“如意金箍搋（试用装），可破除元婴期以下禁制（使用次数：1）”

远处传来李玄的怒喝穿透云层：“杂役弟子筑基失败还敢私闯禁地！”山魈王尾巴卷起李小凡腾空而起，后者死死攥着马桶搋大喊：“师兄听我解释！我在给茅厕开发周边产品！”

“解释你大爷！”山魈王突然急转弯扎进毒沼，腐烂的瘴气中浮现无数双血红眼睛：“这毒沼里埋着三百年前系统崩溃时卡错误的倒霉鬼，抓稳了！”

李小凡在腥风呼啸中瞥见山魈王爪尖亮起的微光，那分明是windows系统的蓝屏界面。

突然掌心契约纹路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