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这是段无涯的感觉。

收拾好包裹，段无涯开始走向山峰的另外一面。

你能想象一座山峰的山顶有数百公里吗？

走了多久没办法判断，反正段无涯感觉不到累。

终于看到了下山的路，是真正的路，有树，有花，有小草的路。

段无涯感觉回到了人间，又或许这就是人间。

一座小城，人来人往。

段无涯捂着用树叶做的围腰，生怕下一秒会掉下来。

终于鼓起勇气走上人来人往的大路，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尴尬。

“他们看不见我吗？”

很诡异的事情，实实在在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向段无涯。

段无涯试着去拍了一下旁边的老伯，拍了个空，手掌穿过老伯的身体，让段无涯惊呆在原地。

不是因为这么诡异的事情吓到了他，就算满城都是鬼也吓不到他。

惊吓到段无涯的是一个问题。

到底是段无涯的手穿过老伯的身体，还是老伯的身体穿过段无涯的手。

这很关键，也很重要。

段无涯能清楚听到行人的交谈，甚至在只言片语里判断出这是什么地方。

临安城……

大唐的边陲小城……

段无涯如同一个游魂穿梭在小城的大街小巷，眼神呆滞。

自从进了城后段无涯就感觉到意识开始流失，直到自己变得呆滞。

就像一个人特意把意识放空，注意力分散出去后那种感觉，而且段无涯还偏偏阻止不了。

很奇妙的感觉，仅剩的意识在收集信息？

收集飘散各处的意识看到的东西？

一条巷子里上演了抢东西的戏码，被段无涯看到，听到。

一个水井边差点掉下去的小女孩被大人打着屁股，凄惨的哭喊震到了段无涯耳膜。

意识还在飘远，慢慢加大范围，好像是要延伸到整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去看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段无涯蜷缩着身体，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脸上不断浮现出各种表情，有悲伤，有欢喜，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