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可斩杀!」
斩业刀发出了新任务,沈展对此并不意外。
沈展见房门口有一把油纸伞,当即将其打开,走到了雨中,遮在了少女的上空。
哭泣的少女失去了雨水的浇灌,疑惑地抬头看向沈展。
“哭吧,哭完之后,再为你兄长和郎君讨个公道,我陪你去衙门报案。”
沈展低声说道。
“啊!”
倪燕闻言,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哭得越发大声。
好在这附近没有其他人家,要不然定会引来其他人。
雨渐渐小了,倪燕的哭声也渐渐平息。
“谢谢你,公子。”
“没事。现在能跟我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展虽然知道剧情,但该问的事情自然还是得问。
不然倪燕该怀疑他是同伙了。
“今天,是我和五郎成亲的日子,下午的时候……”
倪燕将事情一一告诉沈展,和沈展知道的一般无二。
“宇文英……那是洛阳城内大家族的庶子,只怕本地的府衙不一定敢管。”
沈展低声道。
“为什么?证据确凿,大明律法不该给我一个公道吗?”
倪燕激动道。
“公道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人心,律法所求的,永远都不是公道,而是稳定。再者,律法由人执行,威力大小自然也由人而定。宇文家,不是一个知府能够撼动的。
更何况,这知府也未必愿意全力相助于你。
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要求一个公平,还要给知府好处?”
倪燕震惊道。
“公平若是那么好求,也不会一直被歌颂。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等报案后,看看捕快们的态度,你就会明白。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击鼓鸣冤,让你看个明白。”
沈展说道。
“好。”
倪燕闻言,立刻应道。
律法是她如今唯一可以复仇的利刃,她怎么都要去试一试。
沈展将倪燕扶了起来,见她有些虚弱,便让她上了马。
两人都没有管这场大雨,沈展牵着缰绳,在倪燕的指引下,前往府衙。
等他们走到府衙门口的时候,雨正好停了。
咚咚咚!
鸣冤鼓的声音在黑夜中突然响起,震碎了虚假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