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眉心灼出裂痕：凡哥，楚姑娘的银铃......

游商的丹火金瞳突然炸裂，他撕开肚皮爬出药尊的残魂：乖徒儿，你以为烧的是为师？残魂指向北冥，烬海之水正凝成新的青铜碑：【丹烬归尘日，往生不复回】。

姜凡的斩道铡突然调转方向，劈向自己的天灵。丹火迸溅中，初代楚红绡的残魂凝形：小夫君，银铃里的初啼该醒了......

往生鼎炸成星屑时，姜凡听见天道崩塌的脆响。他徒手挖出丹种，种芯处蜷缩着婴孩虚影——那竟是自己缺失的初代魂魄！

原来如此......姜凡的丹火裹住婴孩，药尊，你我的因果该清了！

烬海之水突然蒸腾，凝成三百张丹方。每张丹方都记载着姜凡的轮回，而最后一页的笔迹赫然是少年时的自己：【乾元历元年，弑师夺鼎，以魂饲丹】。

蒙面女子的青铜骨架在星屑中重组，她腕间的银铃突然震碎虚空：师兄，你输了......

姜凡却在此时捏碎丹种，初代魂魄的啼哭响彻三界。十万八千道因果线尽数崩断，青云城虚影中爬出真正的林清雪——她白发尽褪，掌心托着烛龙逆鳞：凡哥，潮音要响了！

---

北冥深渊升起归尘大阵。姜凡抱着初代魂魄踏入阵眼，身后是药尊癫狂的嘶吼：逆徒！你敢......

弟子不敢。姜凡的丹火点燃阵法，只是这局棋，该换弟子执子了！

阵法吞噬天地的刹那，姜凡看清了所有真相：所谓天道，竟是初代自己与药尊共炼的混沌丹。十万八千次轮回，不过是在重复弑师夺鼎的宿命！

楚红绡的残魂在阵中凝形，红绸裹住初代魂魄：小夫君，这次换我......

告别被阵光淹没。姜凡在虚无中坠落时，望见烬海凝成新的青铜碑。碑文淌着烛龙血：【丹烬归尘处，轮回烬中生】。千里外的无名酒肆轰然倒塌，蒙面女子抱着新酿的归尘烬，对虚空轻笑：师兄，落子无悔......

废墟中爬出丹火金瞳的稚童，他攥着半枚银铃残片，脐带锁链缠向北方——那里正有新的青铜棺椁被浪涛推上岸。棺中姜凡缓缓睁眼，怀中银铃的楚字渗出血珠：

【烬海无岸，丹魂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