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林肆仍是一身风衣，内里一件衬衫。

一件干练的套装，下身收裤子，看起来腿修长。

确实腿长。

林肆在车上想了会，良久打开车门，下车。

顿了顿，走入酒吧。

一进门就看到了颜故在很靠角落桌子，朝林肆招着手。

林肆慢步走过去。

颜故眼眶微红。

应是刚刚哭过。

“老林，你来啦……”颜故醉醺醺的说。

手握匙柄，勺头在酒与冰之中来回旋转。

“怎么……酒量见长，连着喝受得了？”林肆坐下，脱下风衣，露出内里的衬衫。

“哈哈，我很能喝的……”颜故一字一顿的说。

这个样子，惹人心动。

“怎么了……你心疼我了……”颜故忽然抬起头，与林肆四目相对。

“说正事吧，找我干嘛。”林肆说。

“哎……为什么总是把我往远了推……”颜故嘀咕着。

林肆起身，要走。

“她……是你的杰作吧……”颜故低着头，问出一句后抿着嘴。

若不是难受，怎会来酒吧买醉。

“嗯……她很……有天赋。”林肆愣了一下，却是又坐了回去。

“我听人说……你当初千里挑一选中的她……？”颜故说着说着，偶然抬起头，却再不敢与林肆对视了。

“嗯，万里挑一吧。”

“我还听人说……她的打法……”颜故喉咙微动，“很像我……”

颜故抬头，红着的眼眶正对林肆深邃的眸子。

曾发生过无数次的对视，只是如今生分。

一张酒桌，其间距离却遥于千里万里。

“是真的吗？”颜故看着林肆。

“是很像你，但，”林肆避开了对着的视线，“我选她……和你没关系。”

“哦……是吗……”颜故低下头，不让林肆看到自己已然发红的眼，“我……我听人说你是因为我才选的她，我就说嘛……你不会的……”

“你不会的……”颜故眼泪垂落。

“怎么……掉眼泪了……”林肆问。

“我们……我们没可能了吗……”颜故再次抬头。

凌乱的头发，湿红的眼眶。

泪水流过脸，痕迹明显。

看着刚刚哭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