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一进府,二话不说,径直朝着母妃誉王妃奔去,一头扎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誉王夫妇见状,顿时慌了神。
誉王一个箭步上前,焦急地问道:“女儿,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受啥委屈了?”
誉王妃更是心疼得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搂着女儿,嘴里不停念叨:“乖女儿,快跟娘说说,到底出啥事了?”
显然,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对这一天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
临安公主清清嗓子,走上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王妃,事情是这样的。
平阳郡主实在没法接受你们给她包办的婚姻,心里委屈,就想离家出走。
可谁曾想,半路上竟遭遇不幸,青龙寺一个叫恒惠的秃驴,连同平远伯之子、兵部侍郎之子,一起想要把平阳郡主拐走。
幸好我姐怀庆及时出现,救下了平阳郡主!”
这一番话,可是陈平安事先教临安公主说的。
之前在路上,陈平安就跟临安公主细细叮嘱,要是照实话说,平阳郡主跟那秃驴私奔的事儿传出去,可就有损她的名誉了。
所以,只能把那个死了的青龙寺秃驴恒惠也当作坏人。
如此一来,平阳郡主就成了无辜受害的天真无邪小白兔,遭遇三个大恶狼,却全身而退,她的名声也就保全了。
誉王夫妇听了临安公主这番话,信以为真,当时就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誉王眼眶湿润,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女儿啊,千万不要做傻事。
你要是不想嫁,咱们绝不逼着你嫁,咱们巴不得你一直留在咱们身边呢。”
誉王妃也是连连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
平阳郡主把脸埋在母亲誉王妃怀里,听着父母这般暖心的话语,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之前干的那些荒唐事。
想起自己猪油蒙了心,差点就跟着青龙寺那个秃驴恒惠私奔。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起若真私奔成功,父亲在朝中的权力斗争里必定会因这丑事遭受重创,搞不好还会郁郁而终。
越想越后怕,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对不住父母的疼爱与养育之恩。
一时间,愧疚、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眼泪啊,止都止不住,哭得愈发带劲了,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平阳郡主心底对陈平安满是感激。
她心里清楚,若不是陈平安之前那番入情入理的话点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