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赵院长看着摸去鼻尖的冰凉,望向书院大门口,眼角划过一丝淡淡的不舍:
“子谦,也要走了。”
“儒家大儒入世,不知又会牵动多少势力的瞩目啊……”
……
京郊,绵阳亭。
几架奢华的马车停在前方,遮挡风雪。
紫阳居士要出仕了,这对于现如今的儒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书院先生和学子们,都欣喜至极,特意前来送行。
但看着亭子中孤独的身影,学子们的眼众含热泪。
惆怅分离的气氛,在彼此之间,逐渐蔓延。
察觉到氛围不对,张慎微微一叹,朗声道:
“今日紫阳居士赴任青州,子谦素来爱诗,有没有哪位学子作诗一首,恭贺的?”
闻言,紫阳居士接过话茬,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道:“当然写诗不能没有彩头,写得好的,可得我随身玉佩。”
此话一出,众学子顿时骚动起来。
哪怕北风寒雪,也遮掩不住他们心中的火热。
“大儒的随身玉佩,单是效果恐怕就能媲美八品文胆之气的洗涤吧?”
“这玉佩,我要定了!”
“我可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就等今天了。”
“肤浅!若是能够得居士看中,日后我等踏入官场,其不是扶摇直上!”一名学子狠狠砸了砸拳头,满眼向往。
随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好友,问道:“辞旧,你有没有准备?”
闻言,许薪年微微摇头,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前日留下的手抄诗。
“你呀!总是看不起诗词之道,可你文章再好,几十年、百年后还有谁记得?”
学子永叔扫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
“可诗词,是能够传芳百世的!”
闻言,许薪年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那张宣纸,手中一颤从袖中摩挲起来。
见状,永叔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家伙竟然不抬杠了。
但在留意到其袖子里的宣纸,心思顿时明了:看来辞旧也是提前准备了,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罢了,既然这样还是我来推他一把吧!
同时,一名身材挺拔的学生大踏步走出,傲视群生道:
“我乃纯靖先生的弟子,朱退之。”
“愿为紫阳居士吟诗送行!”
一诗吟完,四位大儒眼中逗留露出一丝满意。
不错,起了